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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姨的文章 / 大姨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母亲的全家福

文/谢娜沙

岁月总是急匆匆的,眼前的事很快就像云烟一样,飘得很远很远。

这张照片是在1970年照的,照片中左数第一个是大姨,往右依次是舅妈、舅舅、23岁的母亲;前面坐着的是外婆,她怀里抱的是二表姐,旁边是大表姐和表哥。

看,在母亲的全家福中少了一个人,那就是外公。那是在母亲3岁时,外公因拔牙中风去世,外婆当时只有三十二岁,为了孩子们的成长,外婆没有再婚,而是选择一个人把三个孩子带大。为了生活,有段时期外婆到石家庄的一个部队首长家当保姆。那时大姨结婚了,舅舅求学去了,母亲还不到十岁,小小的年纪便经常一个人在家,吃尽了苦头。后来外婆干得好,首长调回上海时,非要带外婆和母亲去上海,可外婆舍不下她热爱的那片土地,依然回到老家。

外婆一生孤苦,年轻时外公被村里人骗去给日本人当劳工挖煤,一走就是几年,幸好逃回来了,可刚回来不久却又因意外去世了。外婆坚强地把三个孩子抚养成人,在她的建议下,大姨谈对象时找了一个北大毕业的老师;舅舅上了电力学校,后来在石家庄电建上了班,还找了一个石家庄的媳妇;给母亲找了一个开火车的老公(我的父亲)。外婆让三个孩子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她独立和坚强的性格,是我们永远学习的榜样。

如今照片中的外婆、大姨都去世了,外婆活到71岁,大姨仅仅活了60岁,在她们下葬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那时我感到人的力量太渺小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一晃她们走了二十多年了,外婆和大姨的音容笑貌时常浮现在我眼前,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阴阳相隔,在生命的面前,我们无法改变和选择,只有学会珍惜和爱,好好珍惜眼前的人。

童心之真

文/茨园

牛牛大姨住院那天,我领了牛牛去看她,“给大姨买点爆米花吧?”牛牛说。当时我就觉得好笑,说:“大姨又不是小孩子,买爆米花像什么啊?”牛牛轻“哦”了声,也就打消了这念头。然而令我想不到的是,牛牛接下来的要求是给他大姨买束鲜花。

这样的想法让我颇感诧异。说实话,甭看我人过中年,却从未想过如此有情调的事儿,牛牛是怎么想到的呢?依我的心理,实话实说,还是觉得花这钱不如买点诸如烧鸡水果什么吃的用的呢。而且这种观念根深蒂固,恐怕一时半会儿甚至这辈子也改变不了的。毕竟,当我为一份薪水而必须按时守点地工作,当我为一张凝固心血与汗水的汇款单而熬夜写作时,我清楚地知道挣钱是件不容易的事儿,实实在在弄点东西,总比虚的强。不过那瞬间,我还真想遂了他的愿呢。

抱着牛牛下了公交车,我就一直在注意四围有无卖花的店铺。虽然我东张西望,但直到走到医院门口,却未看到一家卖花的店铺。而当我跟牛牛大姨言及此事时,她激动地搂着牛牛重重地亲了一口。显然,牛牛的心意她已然领了。然而,当我领着牛牛出了医院回家时,却发现医院对面就是一家花店。虽然当时牛牛没有留意这家花店,但我的心却沉了下来。那个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长时间不能入睡。平心而论,我知道物质和精神的区别,且骨子里物质的概念比精神的东西重得多,不过,歉疚还是在心头浮来浮去。

牛牛是怎么想的呢?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想知道。于是,再次去看他大姨时,我有意拉着他的手从那家花店门前走过,并在他无意间拽回他,指着一束鲜艳的花让他看,问他:“这花好看么?”“好看。”牛牛瞥眼看了,顺嘴说了句,然后就只顾走他的路了。我哑然失笑,却并未提示他什么。不过,一连几天,每每看到牛牛天真的笑脸,我就觉得他好生令我羡慕。这孩子,他还不会因生计而发愁,也不必像大人那样必须八面玲珑。天真,无邪,童稚。真的,这样的字眼让我好生羡慕。

我想,这种刻骨铭心的童真,会在牛牛不再拥有那些字眼时,由我传达给他一些记忆,并把我的羡慕转化为幸福的回味,比如,他曾想买束花送给爱他并被他爱的人。

天堂里,二哥你好吗?

文/史建会

时光如清风般轻轻滑过,不知不觉二哥已经离开我们七个多月了,他的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

父母的孩子多,二哥从小寄养在保定农村大姨家。那时,每逢春节,父母带着我们回老家过年,也只有这时才会见到久违的二哥,儿时爱玩的天性让我们很快就没了生疏感。姥姥家房前有一条河沟,斑驳的冰面成了孩子们最好的玩处。这天,我跟着二哥到河沟的冰面玩耍,不小心跌倒了,将母亲缝制的过年新棉裤上蹭上了泥。我害怕母亲责备,二哥出主意说:“来,撅起屁股晒晒太阳,一会儿就干了。”这情景被路过的一位乡亲看到了,告诉了母亲和大姨。意想不到的是,一进家门,大姨大笑着说:“亏你小子想得出来,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真把人笑死了。”

母亲怕二哥在农村耽误了,在他15岁那年硬是从泪眼涟涟的大姨那里“抢”回到身边。那时家里房子小,我和二哥挤在一张床上。他读得书多,常常给我讲东周列国和乡下听来的故事,这让我和二哥的距离就更近了。习惯了农村生活的二哥,初到省城一切都感到陌生,想“家”的念头很重。这年夏天,暑假刚刚开始,他便打起了行装。我以为二哥这次是一去不返了,心里受不了,魔怔般在家里到处写满“二哥”两个字,期盼着他早点回来。母亲怕我心里落下毛病,便又一次把二哥“抢”回了家。

二哥是个很知道用功的人。如果不是当年英语基础太差,高考还是很有希望的。在复读还是就业之间煎熬许久,二哥最终还是选择了就业。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省城一家大型国营企业招工,屈屈百名指标,报名者却有数千之众。二哥凭着过硬的数理化知识,一路过关斩将被录用了。二哥靠着勤学苦干,很快拿到了成人高考毕业证书,还被分配到科研一线当上了班长,成为生产骨干。

二哥为人宽厚,天生一副热心肠。他所在的研究所中试车间发酵岗位,常年倒班,很是辛苦。他是班长,苦活累活总是干在前,同事们谁家中有个大事小情都愿意找他替班,从没有听到他半句怨言。二哥工作整整三十年,勤勤恳恳,没请过一天假。由于在试验一线,有时为验证工艺参数,二哥四五天吃住在岗位上。所里都知道二哥整理的数据最有条理,都愿意把重要的试验交给他来做。

二哥从小跟大姨长大,比起我们其他子女来,多了一份牵挂。尽管工作很忙,但一有时间,他便往老家跑,用一颗质朴的孝心温暖着养育他的双亲。对于亲生父母,他同样关爱有加。每年春节前,二哥总是带着嫂子早早把母亲屋子打扫干净。二哥走后,最痛心的便是母亲。春节又要临近,年迈的母亲想及二哥,常常泣不成声。

去年春节,父亲患病住院。二哥总是抢着晚上陪护父亲。连日的劳累,让二哥疲惫不堪。那晚他脸色苍白,大汗淋漓,语无伦次。一家人意识到情况严重,带二哥作检查,带给全家人的竟是一个惊天噩耗,二哥患上了脑肿瘤,医生惋惜地说“太晚了”。在接下来一年多痛苦的放化疗中,二哥强忍着病痛的折磨,微笑地面对看望他的每一个人,还宽慰大家“别担心,会好的”。今年5月6日晚上8点多,天上飘起小雨,二哥带着对家人的无限眷恋走了。

说来奇怪,一家人现在回忆起二哥,都有一种同样的感觉,他没有远走,好像依然陪伴在我们左右。亲爱的二哥,你听到了我的呼唤吗?天堂里,二哥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