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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拔牙的文章 / 拔牙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拔牙

文/张凤翔

陪老公到医院看牙,趁机又对他冷嘲热讽:你看你,一个大男人,为屁点的小毛病大惊小怪,你看我的牙,快掉了都懒得理它。

为了让老公相信,我张大嘴巴,用两手指捉住患牙摇给他看。老公惊呼:我的天,你真能忍受!牙都快掉了也没吱一声,小病不治,后患无穷。

老公像抓住了重大把柄,拽着我不让走。他说,既然来了,就由不得你了,权当我也陪你一次吧。

给老公看完牙的高医生,看着我俩扯来扯去,忍不住发笑。她让我张开嘴,用棉签捅了捅那颗牙说,它在你嘴里荡秋千,赶紧拔掉。

唉,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医生的话不可不听。高医生给我口腔消毒,然后打上麻药。过了一会儿,她用尖尖的牙挖器在患牙的牙龈上挖一下,问我痛吗?我夸张地喊痛!痛!痛!她说,快掉的牙部分已与肉分离,麻醉效果不好。其实,只是有一点感觉,我说痛是想吓唬高医生而已。高医师经验丰富,她倒是不相信我说的,却把老公吓得跑到老远去了,他最见不得那种恐怖和血腥的场面。

想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拔牙了。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上颌长出两颗单尖牙,很像老虎嘴角的牙齿,俗称虎牙。那爆出的两颗虎牙,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想破唇而出。父亲说,万事要未雨先稠,为了将来能将你顺利嫁出去,先把这两颗虎牙祛掉!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我随着父亲来回走了二十里路,到梅川找二医院的陈医师拔掉虎牙,解除后顾之忧。

回家后奶奶心疼不已,搂着我慈爱地说,拔牙肯定出了不少血,打两蛋给你补一补。因为拔牙,奶奶瞒着弟弟们偷偷给我吃了两个鸡蛋,我感觉这牙拔得真值。

当我上了医学院以后,才知道虎牙有牙体粗壮,牙根深长,抗病能力顽强,不易龋坏等优点,不应该拔掉,而是想法让它“归队”。拔掉虎牙,甚至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容貌。我义愤填膺地责怪老爸,我现在这个尖嘴猴腮的样子,都是拔掉虎牙惹的祸。如果留下那一对美丽的虎牙,说不定自己早当上了电影明星。唉,悔之晚矣!

再次拔牙是几年前的事。我的左下侧第二智齿由长期的隐痛突然变成大发作,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仿佛是对我平时的不理不睬表示强烈抗议。我病痛乱投医,把家里消炎药、止痛药一古脑吞进肚里,忍着恶心把老公从国外带回的过了期的治风火牙痛的止痛水硬硬灌进牙缝里。真切地体验到什么是牙痛不是病,痛起来真要命。终于熬到拂晓,急不可耐地跑到就近的中医院就医。拔掉被疼痛折磨了三四天的牙,如同摘掉了马蜂窝,消除了隐患,整个人立即轻松了。

算起来这是第三次拔牙,前面的两次拔牙,应该说一次是误拔,一次是急中求拔。这次拔牙,是一次迟到的决定。高医生的技术很精湛,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就手起牙落了。她把拔出的牙给我看:整颗牙几近枯槁,只有一侧牙根刚从肉中拔出,略带鲜活色。

与我朝夕相处了50年的牙,虽然有时让我痛,有时咬破了我的颊,有时与我的磨牙打架,但一旦失去了,还是有些不舍。失去一颗牙,嘴里有一种空洞洞的感觉。

虽然少了一颗牙,但吃东西并未受到影响。原先因为疼痛而不敢咀嚼的那一侧牙齿,终于又可以为我效劳了。

生活中很多人和事就像这牙一样,有的明明是有用的,却因看着不顺眼,一拔了事,让自己追悔莫及;有的已坏到透顶,不及时除掉,会让自己痛彻肺腑;有的明明知道留不住,却因种种原因勉强挽留着,还不时让自己隐隐作痛,殊不知,长痛不如短痛。

拔牙记

文/黄予晨

妈妈闲着无聊,就叫我笑一笑看看牙齿长得怎么样。于是,我笑了笑,妈妈往我嘴巴里张望一下,就叫道:“哇哇哇,不得了,你的牙重牙了,快拔掉外面的乳牙!”我吓了一跳:“不去,不去!”

我自己用舌头顶了顶,牙齿都不会动,这样直接拔掉多痛啊!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妈妈安慰我:“别哭,别哭,明天去医院拔掉就行了。”

今天刚醒过来,刚恢复理智,我就叫:“不……去拔牙,不去拔……牙,不去……拔牙……”妈妈却不吃这套,我被催得没办法,只好起床,刷牙洗脸吃饭,去拔牙了。

一来到牙科医院,我的心跳就加快了两倍,妈妈找了一个牙科博士。博士医生说要打麻药,找外面的护士给我们开单要我们去交钱。

妈妈买来麻药,非常少,可能还不到1毫升,牙科博士给我注射麻药,扎进去一瞬间,我感到剧痛袭来,痛煞吾也!然后,一股鱼腥味进入嘴里,我感觉快吐了。心想:这是甚么麻药?!接着,我的牙龈没有感觉了。博士马上动手,花十秒钟时间就撬掉我的两颗牙,拿两个棉花塞住洞。过了15分钟,把棉花吐了,回家。

回家路上,妈妈告诉我:这次拔牙,花了236元。我又吓一大跳:记得二年级时来医院拔牙,一颗才收10元,三年级20元一颗,四年级时30元拔一颗牙;现在235元拔两颗……这个发展趋势可不得哇,简直是几何级数增长!

以后还是找外婆帮我拔牙吧,不收费,还倒贴我1元零花钱——不然,我不让她拔!

拔牙记

文/祁河

“牙疼不是病,疼起能要命”。这不,不知是没吃好、没睡好累得上火,还是小时候吃糖多又不认真刷牙,牙疼的毛病又犯了。吃不成、喝不成,连说话都要捂着腮帮子。按照同事教的偏方,含粒花椒、嚼瓣大蒜、用烧酒化盐漱口均不管用,只好找牙医治疗。“龋牙、牙结石、牙周炎。”于是按照程序,消炎、洁牙、补牙,针管治疗、咬模、做牙套,反复多次。“还有颗智齿,要拔掉!”“能……不能不拔?”“不行,不拔容易发炎。咋,怕疼?”“不……怕要命!”

那还是30年前的一场噩梦。我在大南门外一间木器厂负责,年轻气盛火力正旺,经常牙疼。一次又疼,初始不当回事,辣子照吃、馍照咥,实在疼得扛不住才到西五路一家口腔医院就诊。记得上午11点,人不多。一位年轻女医生看了看说:“智齿,要拔。”没多想,“拔吧,只要除根就行。”重新缴费、躺在舒适的椅子上,于是厄运开始了。

“嘴张大!舌头甭动!忍一忍!”娇小的女医生十分威严。“打麻药稍疼,拔时就不疼了。”我强忍着扎麻药针的刺痛,闭紧双目竭力张开口腔,只感觉她用器械在我牙床上左搬又摇,可能是她气力小的原因,捣鼓半天拔不下来。乘她歇气,我忽然想起马季、刘宝瑞先生合说的《拔牙》,冒出一句“您就差给我牙上拴根弦,放个炮仗了!”“贫,谁,拿家伙来帮个忙!”一个好像实习的男医生过来,只听“哐!哐!”两下,震得人下巴与头皮发麻,接着“嘿哧”一声,我那颗智齿就血乎拉茬的下来了。“当啷”撂进一托盘里。“漱漱口,给你塞上药棉,一个小时后吐掉,两小时后再喝水,这两天喝点稀的,别吃热的、硬的!再给你开些药消炎、漱口。看都12点半了。”我当时蒙蒙的,拿了药回到办公室感到整个腮帮子麻木,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迷糊中记起下午有个会,急忙骑车赶到竹笆市家具公司。

一来二去忘了取掉口中药棉的事,一个多小时后才吐掉,发现流血不止,只好再去医院。下午4点寻到大夫,责怪“为啥不早点吐?”清洗,不知涂抹了点什么,麻麻的,再塞上药棉。“观察会儿,不流了再走。”望着她捂个口罩杏眼怒睁的脸蛋,我只能做无辜状干笑。“好了,不流了。你先回吧!不要刷牙,饿了,喝点稀的。”回到西四路家中,遵嘱一小时后吐掉药棉,喝了点稀的。晚8点又开始渗血,看止不住,心慌又跑到那家口腔医院,挂了急诊。当值的中年大夫看得仔细,“你这特殊,凝血不好,创口有些大。我给上点止血药,药棉不取了。再不成明天来缝针。”

身心疲惫回到家中,伤口已不向外渗血,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睡着睡着感觉口胀憋气,开灯一看,被子染红一片,吐出口中积液,乃血沫、唾液与药棉的混合体,自己先吓了一跳。看看闹钟已凌晨一点,心想再去医院很不方便,就取一面盆放在床前。是夜再不能眠,感觉每过五六分钟唾液和血液便积满口中,待天亮竟积成大半盆血块。父母见状惊恐,急送至口腔医院。那初诊女大夫倒班,男实习医生也不见踪影。另寻人打止血针,给创口缝了两针,我已有气无力。再诊的医生说:“你凝血差,应先化验个血。”讲起这段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听完故事,西京口腔医院李博士笑曰:“时过境迁,现在技术已提高,可无痛拔牙。”我将信将疑被送至10楼,找张教授诊疗。他将我请入座椅,右腕输上液体,不知不觉入睡又醒,说已将智齿去除,摸摸下巴一点儿也不疼,真是神奇。“五一”后,有乡党从老家来看牙,也是智齿问题,遂再找张教授拔除,观察又有改进。先让患者服药,再戴上鼻罩,在其清醒中不到二十分钟将两颗智齿拔掉,只不过各缝一针。回去后不肿不疼,一周后拆线。又想起那段相声《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