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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门前的文章 / 门前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少年的故乡

文/杨彩凌

在满目霓虹的夜晚,我眺望远方隐隐约约的山,又陷入了无尽的彷徨。

仿佛我又站在了故乡的河畔,沐浴着凄美的夕阳,门前的那条小河啊!你是否依旧是曾经的模样?

仲春的清晨,我坐在河堤旁,草木新绿,大地回春的生机围绕着我,春水淙淙,百鸟鸣春的优美旋律在耳旁,美,也平凡。

残夏的黄昏,我光着脚丫在河边嬉笑,夕阳给树叶镀上了一层金黄,风吹树叶沙沙地响,小河的水叮咚地流淌,闷热干燥的空气也浸入了丝丝清凉。

硕果累累的金秋的田野,我站在河边眺望,远处金黄的麦浪带着浓浓麦香。骄阳下,勤劳的汗水在挥洒,山间枫林尽染,河畔秋水日潺,年少的我啊,常坐在门前遥遥望着河那边的山。

在远方的远方,是否会有漫天飞雪的唯美,林海雪原的壮观?

年少的我啊,是如此地渴望着远方。

可如今,我身在远方,心却在故乡。

老屋门前石榴树

文/王定初

老屋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石榴树,另一棵也是石榴树。

石榴树是30年前我和父亲一起栽下的,我参军的那年挂了果,树上稀疏地结了几个石榴,又红又大,把细嫩的枝子都压弯了。临走时,母亲摘了几个叫我带在路上吃,叮嘱我在外面要老老实实做人做事,莫想家。我记住父母的话离开了家乡,一晃就快30年了。

从那以后,每到秋天父亲给我写信时,总要提及家中的那两棵石榴树。我总是一边念着父亲的来信,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想着家乡石榴树下父母摘石榴的情景和想念儿子的心情。父亲的来信中,总要询问我在部队的情况,鼓励我要多学知识,掌握一些本领,莫误了青春年华。他从不向我提半点家中的困难,多少年以后我才知道,其实那几年农村的生活是非常艰苦的,而那时父母已是七十岁的人了,支撑他们的唯一信念就是我能干出成绩,为他们争光。后来我顺利考上了军校,实现了人生的转折。现在想起来,我身上背负着父母多么殷切的期望啊!

如今老父已作古,而门前的石榴树却长得老高,近年更显繁茂之势,结的石榴也很多很大。前两年我将老屋翻新重建,老屋原来的土坯房要拆,把地基抬高一些,为了取材方便就用原来的土砖填基。拆屋前的几天,大哥打电话说有人愿用两千元钱将这两棵石榴树买走。我不同意,心想这是我和父亲一同栽下的,我不能将对父亲的念想卖给别人。拆屋的那天我因工作忙没有回家,后来听大哥说,母亲站在屋前的石榴树下喃喃地说:“他伯啊,你先前做的屋要拆了,细儿子要给我做楼房住,你要是在世的话,也能享享福,现在家里只剩下你栽的那两棵石榴树了。”母亲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房子建成后,由于树吸收了陈砖的泥土养分,两三年内又焕发出勃勃生机。金秋十月时,老母亲总要姐姐打电话将我唤回摘石榴。每当我将酸甜的石榴送给朋友时,总会问好吃吗,甜吗,他们总会报以肯定的回答,这时我的心里也美滋滋的,有种说不出的快乐。

今年国庆前夕,母亲九十大寿,我们回家为她做寿,家中亲戚欢聚一堂,伴着两树火红的石榴,大家在树下你一个我一个捧着硕大的石榴,说着知心的话语,祝福老母福寿绵长,其乐融融,热闹的情景为母亲的寿辰增加了热烈的气氛。我心想,父亲,您放心吧,我们让母亲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第二天临走时,母亲在石榴树下看着我们离开,她老人家已经站不起来,只能靠坐着轮椅,面带微笑地向我们微微抬起手,点点头。我知道我们很快就会消失在她的视野中,留给她的又是永无休止的牵挂,但当我回望老屋门前的石榴树时,我分明感受到石榴树下有爱、思念和等待。

窗外

文/王学成

独扇的玻璃窗,大而透明,成了我浏览街景的视窗。

窗外,细雨微凉,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或撑起了一把伞,或脚步匆匆的。一切都在不经意间,闪过。唯独你,每天都会出在这方视窗里,且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动作,不厌其烦。

人行道上栽种的行道树,是一种开红色花的槐树。从春天的萌发,到初冬的净叶,树叶都是落得很随意。扫泛黄的落叶,在别的街上,只是秋风乱窜的时候,而你却是家常便饭。你看看浓密的树冠,苦苦的一笑,继续你机械式的动作——扫、收、倒。

大概是风同情你,店门一侧的一颗树被大风拔了出来,死了。这样,人行道上就有了十几米没有了落叶的地段。不久,在树坑的周围就长出了一簇小树苗。你拿来镰刀,蹲下来,把徒长的树苗剪掉。我想,剪了吧,这样会减少一些落叶,你也会省些事。

剪掉的枝叶被你放进了垃圾箱。树坑里却仍站立着齐膝的一枝。杂枝乱苗去了,这该算是一棵小树了。此后,我看到你每次经过这里,都会送给小树一点微笑。从俯视到平视,再到仰视,小树已是高于人头,枝繁叶茂。一样的是,叶到地上黄。你说,不在乎多扫一下。

你是这条街的主角。你的出场,总是一把扫帚,一个袋兜,一辆三轮。初识如此,熟识亦如此。从街东头到我的店门前,你会再从街西头折回店门前,最后来处理我窗外的街道。原因是我的橱窗对面有六七个垃圾箱。

你完全进入我的视野,是在几年前的一个下午。许是到了下班的时间,你扫到了我的店门前,像是王婆子画梅,用扫帚点戳了几下,看样子要骑上三轮车离去。看着自家门前与别家门前迥然不同的地面,火气冲到了发稍,我窜到了门外。

眼前,你一只手扶着三轮车,一只手捶打着后腰。见我出来,你歉意地微笑了一下。此情此景,我想到了年迈的母亲。带着火药的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回敬的微笑是牵强的。伸手拿起你的扫帚,弓腰扫了起来。你知道我的意思。你说,谢谢你了,扫帚在这吧,一霎来拿。你应该是有事。

路灯亮了,你出现在店门前,拿着一把鲜绿的油菜,说,这是我自家种的,给你留了一把。原来你是要赶在天黑前,去卖掉自家地里种的菜。我推托再三,还是留下了菜。菜不值钱,盛情难却。

不知怎么的,空闲了,我就扫一下自家的门口,以至于养成了开门就拿扫帚的习惯。这种习惯从而影响了左邻右舍,开门后都会各自扫一下自家的门前。这样,你的工作量小了,人行道上扫得更加干净了。你还隔三差五的送给这家或是那家一点,自家地里种的菜。谁家的东西忘了拿,落在街上,你看到后总会给拿到屋里。天热了,大家看到你,总是招呼来喝碗茶;天冷了,就会让你到屋里暖和一下,再去扫。

人行道上的槐花,粉嘟嘟的,浓郁的槐香扑鼻而来。花,闲情地洒落了一地,铺了一片诗意……

于是,在我的窗外,滋生了一种和谐与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