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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古琴的文章 / 古琴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幽幽蓝梦

文/时建林

夜,就这样静了下来,如筝筝古琴袅袅余音之后,留下一片无边的清静。静静的蓝幕上,疏疏密密的星,纤纤细细的月,四围无边的空静。疏疏淡淡的树影,整整齐齐的房子,幽幽长长的胡同,碌碌庸庸了一天,能够有这么一点时间,闲闲的看一天静蓝,心怡意适。在小城一个静极了的角落,是时,树只有形状,淡淡意意,胡同幽幽静静,清清愉愉,一种真正的静怡,一种淡淡的剥饰,前面有家,这种行走的清怡,是一种幸福,一种浮嚣渐去的静,静之后而能惬然,后又去红尘中笑。

人皆有所求,求又真纯了本性,有的会心于浮世中的涟漪,有的醉心名利场上的大红大紫,有的执心于应时应点的疲累,有的却适于红尘又有红尘之外,独辟自己的一个憩园,如这个小城的素心、慧观、静雅,北方、阿涵、蓝梦、绿满北疆,一串串长长的我知晓或不知晓的名字,他们静修着自己,在各自不同的境候,不同的心境下,写着各自的情怀,写着各自的真。

蓝梦,一个别雅的名字,一个以文学为伴侣的清雅者,这个梦文学梦了很久的人,用她的心笔细叙着属于蓝梦的文字,小巷幽幽的往事里有她,大洼温暖的乡路上有她,踏雪寻幽的高放中有她,友朋小酌的逸兴中有她,茶禅一味的清虚中有她……更多的时候,执守书灯在书中静淑着自己,通透着自己,诗意着自己,而后文字着自己,文字着那一天幽静的蓝梦。

人,追求内心相对宁静,在这个宁静的过程中,纯粹了文字、音乐、禅思、书艺,更多的是不着文字尽情清纯的大, 文字尽的清纯的大,这就是得,亦人世的至德也。

蓝梦的文字,有一种亲和,一种清新,一种单纯。墙角淡黄小花的低语浅唱,至爱亲情的温暖感恩,如水友情的不语情深,儿时民俗的中年追忆,静守茶香的沉静小思,心境渐远的静约,中年后更多的是情怀中的东西了,不像少时那种牵强的为赋新词了,一种率真,一种淡漠,一种清守。

蓝,三原色之一,与蓝色和之又变换出太多神秘的色彩,英语中的蓝色与忧郁同一词汇,不知为何洋人看准则了她的忧郁。我喜欢蓝,蓝是我的家乡本色,她之于我是一份豁达,一份辽远,一份沉静,一份粗犷。家乡的那片海,那片天是我对蓝最的认识,那时的海天那么纯净、天真、高远,夜色中的海有多了一份神秘,天静蓝,海静蓝,那就是蓝的梦,梦的蓝了。

蓝梦的笑是很耐看的,依然没有改变那种自然,亦是自然中的本性,很爽很天然,在生活的迫压下这么多年,没有改变,难能可贵,真正不变的是一种生活的况味,读书,淑华的一种渐透,一种大,一种真。

夜又静极了,除了树影,就是那一天的静蓝深邃的蓝,静静约约,清清雅雅,天天真真,淡淡怡怡。

面上夕阳,背对时光

文/泷琰留痕

面上夕阳,背向时光。零零落落的怀念,原来是人生上点点滴滴的幸福。

我相信时间,会将所有好的坏的记忆消磨成一个样子,不好不坏不痛不痒的留在时光的故事里。

秋天来的肆意,黄了芳草,飞了落叶,冷了天气。走在夕阳时刻的路上,回头看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孤影相随却是别样的清明。始终不能自如的控制情绪,每到落叶时节,总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漠然。沉默代替了言笑,证明着我的存在。

很多年前突然喜欢一个人走在农展馆后湖边上有银杏树的路上。风过处,发丝缠乱了双眸,落叶飘了漫天金黄。这样的时候,总会噙着笑看看夕阳,伸出手拢一指阳光。以一种不悲不切的姿态回首,然后转身背向曾经的时光。而记忆中的琴声,在身后挥之不去,依旧是当年的轻扬。

每每看到有附庸风雅之人在这里习曲,就会想到那年你心血来潮带了古琴让我听你新学的枉凝眉。我笑你错音百出,你说是琴谱不一样。那时天真,信以为真的回家用扬琴凭着印象弹出那曲独一无二的枉凝眉。后来缠着爸爸买了古琴,你笑我手那么小,会的那么少,说什么也不肯听我弹,总说等我长大也不迟。于是“长大”就成了我心里一个不明晰的念想,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银杏叶黄了又黄,后来我最爱奏《长相思》最不敢弹《凤求凰》。可是,树下鸣琴的人却再无归期。

这些年灯下抚琴的时光就像成长的慢镜头,将琴代语叙着儿时的一件心事。你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生与死的分离,常常想你若还在,定会是长身玉立,少年气自谦谦。或许我还能看到你有一个知音,貌自娟娟。你会为她奏出枉凝眉,她托着下巴静静听,浅笑嫣然。

最长的永久还是只并肩一半,记住了路过的悲欢。我怕是还需要一段时间,去将这道淡漠的伤化作淡尘轻烟。而不敢轻易碰触的古琴,或许有一天我会用它弹给另一个人。

当我于夕阳中转身的那一刻,似乎余晖尽处,斯人影,遥相望。身后熟稔的弦音隐隐绰绰…泪滑落,才忆起那曲枉凝眉已是相隔十年。闭上眼,你我还是当时小小模样笑的无邪。隐痛中,恍若听到那个才华不凡的你对我说:不泣离别,不诉终殇。

惟愿世间多痴人

文/周丽

以一颗慧明之心,在红尘一隅,开辟出一方素净之地,专注于事,爱己所爱,还生活以最初的本真。

无爱不成痴。

世间的痴,有千种万般。花痴,书痴,戏痴,棋痴,石痴……无论痴迷哪一种,都是心甘情愿,不可自拔地沉醉与迷恋。纵是饱尝世间冷暖,依旧一念执着,爱到无悔无怨。

一部《红楼梦》,为众多人追随喜欢,引无数红迷钻研不倦,甚至是文学青年不可或缺的精神盛宴。可是,谁能想象得出,为了它,曹公当年潦倒落魄到何种境地?

生性狂放的曹雪芹,自诩“梦阮”,瞧不上碌碌红尘的营生,辞去公职,携家小流落西山。怎奈,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住破庙,卖字画,凄苦不堪,最穷困潦倒时,举家食粥酒常赊。没有钱买纸,就把旧年的皇历拆开,订成本子,字就写在皇历的背面。破夹袄里藏着笔墨纸张,与人交谈中,会突然停下来,掏出怀中的宝贝,奋笔疾书,或者,一头冲到住处,埋头便写。他把心,把血,把自己的每一根毛发都付予了他的书。“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倘若没有曹公的这份执着痴狂,没有这份世俗人眼中的疯癫,《红楼梦》只怕是永远的梦,中国的文学史上怎会有如此华丽厚重的一页?

斯人已逝,斯情可叹。而今,我们所能做的,唯有仰起头,以45度的姿势,恭敬地遥望,遥望他们雕塑般的身影,在历史的风烟里永远地定格。

静心寻去,原来身边,不乏这样的痴心人。年初,参加三友堂的箫琴雅集,得以一遇。雅集发起者王东,系梅庵派弟子,痴爱古琴,潜心苦练,自费拜师学艺,琴艺颇为精湛。学成归来,开设古琴馆。自此,小城多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古琴有古意,素来是小众的喜好,若非有缘人,难附风雅意。喧嚣红尘里,因了这份纯粹的爱与痴,才开出雅集这朵淡泊出尘、清逸素洁的花来。

小裴,王东的小师弟,一个青春逼人的年轻后生,独坐一隅,他身上散发出的静气,是那般妥帖安然。若要抚得好琴,须有一颗静气之心。小裴果然。雅集的古琴曲目,他一首不落,或独自轻抚,或与他人箫琴合奏。似天籁之音,又如深情诉说,缕缕禅意萦绕于怀。古琴抒情怀,更成小裴美。和女友相识,古琴为媒。不恋花前月下,独爱面对面,各执一琴,他抚琴来她应和,片片痴心付丝弦。痴琴?痴情?是的,爱到深处,必是此般入了迷,痴了心。

古琴涤荡尘心,而箫曲则是禅意无尽。雅集中,唯一吹箫的是李明元。他娴熟精湛的技艺,放眼小城,无人能及。独奏,或合奏,无不令听者如痴如醉。看似简单的细长竹管,和几个圆圆的音孔,在他娴熟淡然的吹奏中,意蕴悠长,千回百转,倏忽间直抵内心深处。一曲曲,一声声,说不尽的苍茫意,诉不完的悲与喜。提及当年的学箫,怎一个“痴”字了得?无师无派,潜心自学。爱箫痴迷的他手不离箫,口不离曲。早在多年以前,住的是独门独院,做饭的空闲,拖地的间隙,他都要抓起箫管,吹上片刻。四季轮回,不变的是每个夜晚,夏虫啾啾,或是霜色清寒,他临窗独坐,浅吹低吟,一任箫音飞窗外。

痴是一种美好品质。痴人与世无争,心境澄明,活得简单。他们眼中有景,心中有爱。以一颗慧明之心,在红尘一隅,开辟出一方素净之地,专注于事,爱己所爱,还生活以最初的本真。

惟愿世间多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