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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阴影的文章 / 阴影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生命中已经过去的岁月,谁都无能为力啊

文/Ghost-xxxcc

永远面朝阳光吧,阴影就会被甩到后面。

将一切交付给时间,它会让你把该忘记的都忘记,让你漫不经心地从一个故事走进另一个故事。

我们都是等爱的孩子。

只是很多时候,我们等不到,只能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继续前行。

有时候,伤痛也是一种美,伤透了就会清醒,给自己一个清新的自己。

抓住每一个机会,放下每一丝恐惧。

如果你想要成功,不要去追求成功;尽管做你自己热爱的事情并且相信它,成功自然到来。

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给自己留下了什么遗憾,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无谓压抑自己。

世界真大,但是属于我的风景,只有你。

上帝用三种方式作答:他点头给你想要的;他摇头给你更好的;他让你等,就给你最棒的。

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有收获,但是,每一次收获都必须努力,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不可逆转的命题。

生命中已经过去的岁月,谁都无能为力。

秋游小记

文/田语

秋光流淌,浸透了连绵起伏的终南山脉,以及依山而建的村落。

沿刘邦当年南行汉中的古道一路上行,但见漫山遍野层林尽染,山脚下的豆角村游客稀落。两边悬挂着农家乐招牌的农舍大多已经关门闭户了,有几家开着门的,店主却悠闲地坐在门边的椅子上,好奇地看着游人。

在一户农家乐小坐,热情的老者把自家种的柿子拿给我,憨笑道:“这个季节爬山没意思的,山上又冷。”似乎很不解这个时节进山的游人。我接过他手中黄红的柿子,说:“秋天山里也很好啊!”窗外,几只戏耍的鸡欢叫着,扑腾着,它们的声音穿过篱笆、灌木丛和窗子,听上去格外好听,有一种别样的生活气息。

对于拄着登山手杖,一身登山行头的驴友来说,毗邻西安却默默无闻的小五台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好去处。这里不收门票,离西安也很近,不会像去太白山或者华山那样,把一天大半的时间都花在来回的路上,真正留给人享受自然的时间却寥寥无几;也不会因为高价的门票,而让人一进山便抱着“一定要爬上山顶”的念头,在攀爬中无心留意沿途的风光。

和家人先是由豆角村向南,复又沿着一条弯曲的岔路向东,来到一条宽阔的大路上,这里通向台沟村,通往小五台。大片大片的玉米在眼前舒展开来,如同士兵那样排列成了整齐的方阵,预备出征。极目望去,风中的玉米潮水般地淹没了零星点缀其中的矮屋和小树,直到终南山起伏的山头突兀地隆起,如同大坝一样阻断了这股席卷而来的潮水。我们沿着这样一条充满生机的路前行,心中充满了向上的渴望。

秋高气爽,天空深蓝而畅远。终南山在天空下显得格外挺拔而雄伟。山上点染着秋天特有的缤纷色彩,那些红、黄、绿,杂然相间的林木聚集在一起,美得让人迷醉。秋天的太阳隐匿在群山剪影后,光线从沟壑间斜照出来,使得沐浴着阳光的地方充满勃勃生机,蝴蝶和小鸟恣意飞翔,就连小草也被镶上了金色的细线,而那些沉浸在阴影中的地方,竟然冷飕飕的,没有了昆虫的身影,似乎世界也沉寂了许多。

再往上走,不加修葺的小路在陡峭的山崖间蜿蜒,黄色的枯叶在空中翻转,繁杂的鸟声在山谷间回响。一路上只遇到零星的几位游客,有牵着狗的夫妻,有边走边唱的独行侠,还有结伴而行的驴友。在相对平坦的缓坡上芦苇丛生,低垂的枝干在风中簌簌作响。泉水枯竭的沟谷的那一侧山上,是一片片野生的柿子树,枝头上硕果累累。我踏着落叶,时而奋力地向上攀缘,时而回头眺望山下坦荡的秦川大地,时而停下来窥探道边密林深处的大树——那些枝叶繁盛交错的大树,在我头顶上方铺展开来,犹如暗绿色的穹顶。在这穹顶的缝隙间,阳光一缕缕如丝线般穿透下来,在片片树叶上投下了闪烁的光斑,一些变黄的叶子在光照下如同薄纱般透明。密林间偶尔会现出一座飘着缕缕香火的古寺,让人有一探究竟的兴趣。其中有一座三教寺,我最是感兴趣。寺中大殿上古老的土墙上绘有精美的佛画,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变得有些斑驳难认。

午后四点,秋天的太阳在山头渐渐隐没,淡淡的微光描摹着山起伏的轮廓。小五台的北坡大部分都沉浸在山体投射的阴影中,四周鲜亮的红色与黄色暗淡下来,显得一片萧索,气温骤降。站在高处向下望去,只见山的较低平处阳光依旧,和较高处的阴影间形成了一条鲜明的分界线,因为地形的多变而曲折蜿蜒。分界线的这面,是早早沉入梦境的山林,那面,浓妆的繁枝红叶仍在风中闪烁着,欢腾着。这情景令人想起王维的诗句: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半山腰的阴影下,丝丝寒意袭来,加之一路走来也颇有些累,于是我们便放弃了登上山顶的念头,拄着登山手杖追逐着这条分界线而下。在跨入阳光普照的区域时我们很容易就会放慢脚步,在大好的光线里拍照,歇脚。而此时分界线的阴影又会逐渐追上来。一路上走走停停,分界线也缓缓下移,看起来,就好像我们和这条不断北移的分界线结成了下山的伙伴一样。

到达山下的豆角村时,阳光尚在狭窄的街道上流连。在一栋二层的民宅前,几个上了年纪的农人正悠闲地打着麻将。我想,他们坐拥着四季景观殊胜的终南山,享受着近山地区的温和气候和天然的空气,与自然和谐相处,真是幸福啊。但是,头戴遮阳帽,手握登山手杖,漫步在黄昏乡间的我们,不也是很幸福的吗?

一个人的原野

文/罗语欣

远处被新生水汽稀释了的灯火里不安冲撞的飞蛾和高高阴影下的大片黄草提醒着我有多久没来过这片原野。早春里携带着远方更高纬度的凉气的晚风催促着野草涌动着漫向我的脚踝,像是对故人的欢迎仪式或是什么故事即将开场的序幕。一个美丽深邃的开场,像美人冷峻的眉角,睫毛下的阴影藏着冰冻的湖水。

从前这片原野里一切都是无比欣然的绿,春日里似乎不是这般光景,我记得这里该有杏花粉色的光影,影影绰绰的虚影里该有那么几个人,他们的笑声震落了枝上的红云,带着露水染红了脚下初长的草,阳光里有种生命懵懂的味道,试探着钻进泥土里,拥抱着一地的嫣红。

他们在我到来后的某一天来到我周围,笑容无比通透,我甚至能穿过他们清澈的身体看到背后天空中回巢的白鸟。阳光无法在他们脚下埋下一小片黑色的阴影,我看着他们的样子想,这应该就是我的样子。

我跟着他们在晨风里追赶脱线的风筝,听泉水落在玫瑰丛里的响动,远方牧童的短笛流落在花团里,像是一抹明艳的轻盈雾气。

有一天我在溪边看着自己的倒影,水纹细致地排列着炫耀着粼粼的颜色。倒影里的脸干净明朗,眉眼里荡漾的是蜜色的神采。额角上有一小片阳光的痕迹,热热的有些刺眼。我向水中的倒影拂去,它却在一瞬间模糊成一个复杂的表情,又好像是另一个人,带着从未见过的陌生冷峻平静地注视着我,然后消失在溪水晃眼的光影里。

于是流水带走时间褪去的层层尘埃,使它越发明朗耀眼,一分一秒严丝合缝,它搜刮着明暗角落里兀自生长的一切,好像看不见的暗潮汹涌,不动声色地把它们席卷殆尽。

我坐在原野繁盛的草丛里,虫鸣低低地缠绕在蓬松的草隙,远处的人影挡住了一小片天空,逆光隐藏了他们的表情。

时间再次汹涌几番,原野终究敌不过时间的催促,一次又一次褪了初生的颜色,像是昏黄疲倦的老旧照片,吃力地凝固着曾经被视为珍宝的时光。

我依旧坐在草丛里,若你看得到我,会觉得我在等待什么人。不错,从某一天远处的人影跨过清溪,挡住我头顶一小片天空开始,他们一步步离开了原野,他们身后是狭长的阴影,像是来自太阳吃力的挽留。他们像是说了是时候离开,却连再见也没有。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只留给我一片茫茫的黄草和密不透风的窒息。

原野成了我一个人的原野,我守着丛生的草,丛生的空旷,大风里它们摇曳生姿,像是粉饰了层层妆容的姣好的脸,层叠的阴影里看不出情绪,精致而虚假。我在那场大风里选择了离开。回头看着那片消瘦的身影,像是无谓于我的离开,原本每一个世界都不稀罕离别。

而另一个世界像是无止境的奔腾的洪流,粗鲁地将所到之处斩于麾下裹挟而去。当我迈向那洪流才知道原来那撕扯的力量无从反抗,原来每一个踏出原野的人都深陷其中,颠沛流离。视线里尽是看不见的浑浊。怒吼着的喧嚣吞噬了夜幕降临后的几声呼喊,在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将它们揉碎掩埋在看似平静安逸的砂石里。

于是当我背负着疲倦重新坐在摇曳的黄草丛里,远处的草尖早已漫过了看得到的极限,黑夜坠下大幕,隔绝了冷风来处的声音。

沉静的空气里像是有低低的呜咽,细长的草茎相互依偎围绕在我身边,我听见他们告诉我多少人曾经到过这片原野,又有多少人离开,以及它们终究会在无人来往时消亡,直到又有几个初生的明媚面容光顾,它们再在春风吹过时又生。或许这片原野曾经哀伤过离别,只是没有尽头的来往流连都敌不过时间稀释。

头顶上炸裂的星光和冷空气摩擦出银色的光芒,坠落在草尖上,烧灼着不安涌动着的原野。灯光明灭,黄草翻滚着柔软的浪潮溢着粼粼的斑驳的光,带着滚烫的温度。层层叠叠的细碎声响跟我做着最后的告别。

再次离开时我没有回头,银色的光芒将半边重紫色的天空烧得透亮,堆积着轻薄的纠缠的云。燃烧的原野像是一个巨大的熔炉,繁盛的黄草阴影下熔化着来者的悲喜曾经。星光里的告别看起来悲壮而盛大,愿你在下次春风来时依然繁盛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