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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柿叶的文章 / 柿叶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红火的柿树

文/王金平

在邢台山区,在我的家乡浆水镇贾庄村,在路边、在河边、在村边、在沟壑、在山坡上、在岩石旁,生长着无数棵大大小小的柿树,或迎风独立,或数棵成林,冬天像美妙绝伦的铁艺,夏天像绿色斑驳的巨伞,挺拔俊逸,星罗棋布,充满着无限生机和活力。

每年春暖花开,柿树总是最先知。春风轻拂的枝头,一夜间吐出鹅黄嫩芽,小的像米粒,大的像黄豆,转眼不见就展开成小小的树叶,渐渐又大起来,渐渐又绿起来。两面都很鲜艳的柿叶,在明媚的春光里,尤其显得油光发亮。接着,绿叶间开满黄白色的柿花,花萼四四方方,有一种甜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柿花没有绢花的娇柔,却一样绵软可触,像农家的孩子,早已历经风雨,在不经意间,就会结满圆形或扁球形的绿色小生命。也有少量夭折落地,家乡人称其为柿篓。在缺吃少穿的年代,落地的柿篓,都要被捡起来,晾干,然后用石碾碾成面,与其它面食掺着吃。

在烈日炎炎的夏天,长满肥厚的、层层叠叠柿叶的柿树,遮住了似火的骄阳。当你在山路上走累了,可到柿树下小憩,享受聚集在树下的凉爽;在地里干活的人们,休息的时候,都喜欢在柿树下席地而坐,抽上一支烟,下几盘棋,谈论庄稼的长长短短;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晌午或者晚上,举碗端盘走到柿树下,每人坐一块石条,展示着自家的贫富,评判着镇上、县里的大小官员。

柿树不怕贫瘠,耐干旱,很少有人把它栽培到肥沃的土地里,很少有人专门为它浇水施肥喷药剪枝,只要有黄土的地方,就任其慢慢地自然生长。不嫌贫富的柿树,在大山的怀抱中,默默地伸出茁壮的枝干,树龄越大,树皮越显粗糙深沉,树枝越是曲曲折折。

“月落乌啼霜满天”。秋末冬初,名贵花草已风光不再,各种树叶落满一地,果树的果实也大都收获,而柿叶变得五彩斑斓,随风飘悠而下。柿树上只剩下熟透了的柿子,令人垂涎欲滴。它红红的,像是挂满了红灯笼,在风中来回摇摆。金色的阳光洒在柿树上,让人感到温暖而艳丽,叫人不禁眼前一亮。如果你站在远处,遥望着沟沟坎坎、村边或山坡上那挂满枝头红红火火的柿树,会情不自禁地为它的招摇而喝彩,因为那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自然熟的红柿,要比焐熟了的柿子更好吃。这个时候的红柿,皮薄薄的,里面裹着一包甜水,吸吮起来甘甜如蜜。每年此时,我都要回到家乡,来到柿树下,有时伸手就可摘取满意的红柿,有时也攀援上树,寻找“黑清蛋包”,有的手指一挨,就会掉入掌心。还有那“老鸹干”,被老鸹啄去半个或多半个的红柿,又经过数日在枝头晾晒,已渐渐被风干,嚼起来甜美而又筋道。

农民把摘下来的红柿,担回家,晾晒到房顶上,像涂抹了许多的颜色,让整个村庄变得鲜艳夺目。记得小时候,红柿被存放在房顶苇箔里,它不时改换着我们的饭食,使我们的贫寒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并使我们对未来充满无限希望。

如今,家乡人生活条件好了,或者是劳力缺少的原因,好多柿树上的红柿都无人采摘。雪花从天空慢慢地飘下来,飘落在柿树的枝桠上,那些挂在树梢的红柿,就越加鲜亮,它们像点燃的一个个火把,火红一片,温暖了整个寒冷的冬天。

家乡柿树的品种,以绵柿、台柿、火柿居多。绵柿大小适中,桃形,皮薄,适合于烧着吃、煮着吃、漤着吃。尤其烧煮,果肉肥实、甜美,也可切成柿块儿,晾晒后,留作冬天里的美羹;台柿个大,形如磨盘,皮较厚,加工成柿饼;火柿个儿不大,靠近蒂部有一圈云纹,如梦如幻,快熟时摘下,用火烧了吃,甜香无比。

红柿是一种大众化水果,素有晚秋佳果之称。《尔雅》中柿有七德:“一长寿,二多阴,三无鸟巢,四无虫蠧,五霜叶可玩,六佳果可食,七落叶肥滑,可以临书。”所以,红柿常以吉祥的寓意出现在生活当中。《名医别录》上说:“软熟柿解酒热毒,止口干,压胃间热。”红柿含碳水化合物较多,还含有少量的脂肪、蛋白质、维生素C和膳食纤维,有良好的润肠通便作用,能达到减肥美容的效果;柿叶含维生素C,可泡茶饮用;柿霜、柿叶、柿蒂均可入药;柿漆是传统涂布渔网和雨伞的涂料。

走在家乡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总有一道美丽火红的风景所吸引。在山间、在坡面、在山沟,生长着许多茂盛的柿树……

再写秋色

文/梁耀国

是什么让秋色变得如此丰富呢?秋风,秋雨,还是秋霜。

树大成精。那棵有着千年树龄的银杏树,似乎最先感知到秋这只无影手的抚摸,周围的树木还是一片青葱时,她的衣衫已经开始由绿转黄。是三天还是五天,确切日子记不真切了,反正就在这个时间段,她老人家好像取到了孙悟空七十二变的真经,转身披上了逼眼的金袍。杨树、梧桐、石榴、槐树等东施效颦,也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只可惜功夫没学到家,叶子刚挂上黄头,便缤纷飘零了。

今年国庆节长假,北京登香山赏红叶的游客,几乎挤破景区的大门,由此可见人们对红叶之喜欢。枫叶是红的,黄栌叶是红的,柿叶也是红的。枫叶鲜红,黄栌叶重红,柿叶紫红。枫叶是诗人们的最爱,于是有了“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诗句。黄栌叶是摄影家的最爱,于是,瑟瑟秋风中,总能在大山深处看到这帮寻美人。柿树,是果树中的独行侠、苦行僧,它们要么扎根于贫瘠的沟坎,要么藏身于大山的深处,很少成林成景。因为这个缘故,它们很难被人赏识。惟有柿叶落尽,露出满树的红柿子,才会引起人们的关注。柿子一摘,人们扭脸就忘了它们。

初夏,路过这片湿地时,苇子刚刚露出水面约尺许,婷婷然,风姿绰约。蛙鸣一浪高过一浪,都在争夺交配权;鱼不时跃出水面甩籽;苇莺用喙劈开苇叶,正在编织鸟巢;翠鸟定定地伫立在苇秆上,瞅准了,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准能捉到一条小鱼,或一只小虾。半年过去了,寂静无声的湿地也呈现出龙钟的老态,放眼望去,满是洁白的苇花,随着习习的风,摇曳着,摇曳着。

一夜苦霜,房前的泡桐叶由绿变黑,地里的红薯叶也由绿变黑。泡桐叶用扫帚扫了,烧火做饭;红薯叶掐了,下杂面条,又筋又香,别具风味。

这个时候,最有生机的,当是才钻出地皮的麦苗。放眼望去,一行行,一畦畦,翠绿。阳光下,叶尖上挑着的露珠,如珍珠,似美玉。

正因为秋色,才让我爱上了秋天!

柿子熟了

文/胡运增

霜降时节,我和一位年轻的摄影爱好者,来到沙河市太行山深处,蝉房乡的柿子沟,满眼尽是红色……一片片经霜浸染的柿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悄然飘落在树下。而那满树的柿子,宛如一盏盏小红灯笼,一盏比一盏挂得高,红得亮。

“年轻人,第一次来俺柿乡吧?”与我一块同来的年轻摄影者正沉醉在迷人的景色里,一位农民伯伯的声音把他惊醒了。抬头望去,原来是刚才在黑枣树林里已见到过的那位老人。当时,他正带着几个小青年在坡上指指点点,我们站着看了一阵,不愿惊动他,没想到这时竟又碰在一块。“您猜对了!”年轻摄影者看他走近了,便欢快地回答着。

“俺柿乡的秋天美不美?比得上你们城里吗?”望着眼前一棵棵的柿树,大伯深情地说。

我们知道山里人喜欢直来直去地讲话,也就毫不掩饰地说道:“美极了!不过,光有柿子未免显得单调了点,要是满树的柿叶别落,形成一种绿叶红果的画图,那将会更加好看的呵!”

“年轻人。”大伯亲切地道:“柿叶不落去,柿子怎成熟?办事不能只图好看。”

原来,当柿子还是小青果的时候,柿叶是最旺盛的了。肥大油绿的柿叶像母亲一样保护着小青果,风来了,母亲用自己的肌体挡;雨临了,母亲用自己的全部身心遮!果子一天天成熟了,叶子却由肥大油绿渐渐变得枯黄消瘦起来。为了让果实更好地吸收阳光,更好地通风透气,尽快地成熟,柿叶便默然无语地从树上飘落,变成了泥土,滋养着明年的春天,而明年的柿叶又滋养着后年的春天……

大伯又指着山坡上几片人工移栽的黑枣树林跟我们说,搞柿树嫁接要数黑枣树最好。他扳着手指说了自己的打算:“山沟前面那一片要嫁接成红艳果,用它专来晒柿饼,这个品种晒出的柿饼又甜又治病。山沟后面那地方要嫁接成老盖头,这种柿子大,喜欢长在土厚的地方。”他接下去一直兴奋地说了许多,什么红底柿甜汁多没有核了,天星柿结得稠却熟的晚了,黑底柿皮厚最耐放了,牛心柿是从内往外熟了……听着他的这些打算和介绍,我的心早被他的话带到了未来的丰收乐园。

我们踏着柿叶往回走的时候,正好与刚才和大伯在一起的那伙年轻人同路。我们和他们闲聊起来,询问大伯是不是果园里的当家人,一位姑娘笑着说:“他嘛,前几年是我们的果园队长,现在他不当了!”我问这是为什么,姑娘向身旁的青年努了努嘴说:“为了培养新人呵!他自己甘愿当参谋呢!”我仔细打量起那位新队长来,他显得有些腼腆,眼光注视着脚下。我顺着新队长的视线,又看到了那铺满大地的柿叶,心中不由一动,仿佛看到大伯的身影闪现在那红中泛金的柿叶上……

临别时,背相机的青年说道:“给你们照个合影吧,看这景色多迷人。”那姑娘爽朗地笑着回答道:“我早就想着这件事,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层林尽染的山坡做背景,大伯和青年男女站中间,串串红柿子挂头顶,组成一个人美、景美、精神美的秋天图。相片的标题是:柿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