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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友的文章 / 老友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老友依旧

文/徐佳佳

二十六七岁的我们,用“老友”来形容,未免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牵强意味,可我固执地认为,你们之于我,即是不折不扣的老友。

提起老友,不知该从何说起,或许,是因为太过熟悉,又或许,是因为好久不见。

不经意间,我们相识已七年有余,可我还是会时常恍惚,仿佛就在昨日,我们才刚刚邂逅,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画面异常清晰:阳光照耀下镶着金边的小靖,笑容清甜;因为吃不到极品香饺子而大发雷霆的阿芬,逗趣可爱;军训时站我旁边露着整齐洁白牙齿的丁丁,温婉可人;济南之行中泉城广场上各种搞怪的我们,旁若无人……

你们给我的印象如此之深,以至于时过境迁,我依然会在阳光清丽的午后,于不经意间想起你们,想起我们一起经历的匆匆那年。

是的,早就该写点东西,纪念一下并不辉煌的大学四年和印象中“辉煌”的我们。

大学,应该是每一个读过大学的人一生当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这不仅仅是因为大学时期的我们,刚刚熬过了高中生活的压抑拘束,也不仅仅是因为那时的我们还未来得及品尝混社会的心酸苦辣,更多的是因为,二十郎当岁的我们,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了彼此,在那被唤作青春的时光里,一起恣意飞扬,一起跌跌撞撞的成长。

或许,那时的我们也会有无限烦恼,也会有自己世界里的天崩地裂,可我们无法否认,彼时邂逅的每一个人,在一起做的每一件傻事,至今日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与珍贵。

转眼间,大学毕业三年有余,现在的我们,在各自的城市,过着各自的生活,联系也慢慢变少,彼此的喜怒哀乐,都因距离而变得遥不可及。

当我们接到阿芬要结婚的喜讯时,毫不犹豫地相约一起去参加婚礼,因为我们曾约定,在彼此人生的重要时刻,一定不能缺席。临行前,我也曾担心,许久未曾见面的我们,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

可是,当我们在人群中看到彼此,兴奋尖叫着冲向对方的时候,我知道,之前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知道,时间和距离并没有冲淡我们之间的友情,反而让它沉淀发酵出更加醇香的滋味。

婚礼中,舞台边上的我们,望着舞台中央的阿芬,身着洁白的婚纱,在音乐声中与她的他缓缓走向婚姻的殿堂,仍不忘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们一眼,眼神中满满的安心与幸福。

不曾想,那时疯疯癫癫的我们,转眼间已到了为人妻的年纪,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已然开始,姑娘们,一定要幸福!

新一年又来到,惟愿时光常驻,此去经年,老友依旧……

老友

前些时,朋友参加一位文友诗词联专集出版座谈会,回来时交给我一本《梦鼎斋吟草》,说是座谈会上,专集作者托他带回送给我的。我接书在手,一看是何瀚所着,不禁脱口而出:“何瀚是我老友。”于是与项说起了何瀚。

何瀚,本名何朝海,我和他相识相交已有40多年。上世纪70年代,我和他都在合肥市手工业管理局下面的工厂工作。1972年局里组建新闻报道组,把我和他分别从合肥眼镜厂和合肥锁厂抽调到局里。当时手工业管理局旗下有70多家工厂,我们差不多每天都在这些工厂采访,给合肥报社出版的《合肥通讯》和合肥广播站(合肥广播电台前身)写稿。

那时,何朝海的注意力大半放在练字和画画上。他酷爱书法和绘画。他的舅父系中学语文、美术教师,何耳濡目染,从小就开始练字、习文、学画。参加工作后,俨然已是一个能书能画的小才子。工厂里要出黑板报、墙报和写大标语,任务都派给他,他年轻好胜,施展胸中所学,写得好、画得也好,大受厂领导和师傅们赞赏。

此后,他总结分析书画之间的同与异,认为要把书法功底打扎实,画艺才能精进。于是先求教于书画大师康殷、葛介屏等名家,后拜着名书法家李百忍为师,凡真、行、草、隶各体,历代先贤名家碑帖,无不寒冬酷暑,力学不辍。尤其对秦篆、金文、甲骨用功最勤。于今集50余年之功,何成为我省名书家。

何的《梦鼎斋吟草》是他的第二本专集,其第一本专集是10年前出的《书画诗词楹联选》。第一集“联选”,所选作品偏重书画,第二集“吟草”所选作品偏重诗词联。何朝海对诗、词、楹联的研习创作,最初是受当代着名诗人石克士指引。当年,石见何的书法已显功力,但写的都是古人诗词,便对他说:“你的书法能见功力,但如果不能对诗、词、楹联有所研究,成为行家里手,那就只能抄写唐诗宋词,终缺内在修为,难成大器。”听石一说,何大彻大悟,起而刻苦钻研诗词联的创作艺术。凭借其已有的古文基础,加之孜孜不倦,几年间即掌握了诗词联的创作规律。此后凡游览名山秀水、拜谒先贤圣地、走访庵堂古刹,所见所闻,所感所悟,即以诗、词、联记之、歌之。何说,其间动笔,常有因词牌选用不当韵律受限而失败,只得重新构思,从头再来;有时写之半途,文思受阻,求一字而不可得,只能搁下,早夜思之,睡在床上,佳句忽来,立即下床,提笔记下。其中甘苦,只有自知。

行文至此,我以有何瀚为友幸之庆之。于是亦成一诗对何一赞:君赋长才我弗如/诗词书画称一流/云卷青山观韵远/鲸驰碧海见功深/四韵咏成追李杜/大笔挥来走蛇龙/年逾古稀犹豪气/梦鼎斋中唱大风。对于老友送我的两本专集,我是放在案上,诵在口上,藏在心中。

老友的网络时代

文/郭旭峰

俯仰之间,乌飞兔走,屈指算来,我已步入不惑中年,明显感觉到网路时代带来的新鲜、灵动的风。当我第一次听到“普大喜奔”“人艰不拆”时,我这个学中文的小伙伴惊呆了,被文字活泼的气息所淹没,感受到网络时代强大的迸发力和创造力。

前些日子,我接到一个十几年未曾见面的老友来信,大大的信封里塞着几篇厚重的随笔散文,鼓鼓囊囊的。我大感意外,已经多年没接到这样庄重正式的书信了。学生时代,我们两个喜欢文学,常常在教室爬格子到深夜,然后工工整整誊写到方格的稿纸上,第二天兴高采烈地去邮局邮寄给编辑部,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那个时候,能接到一封来自远方的书信,该是多么惬意和幸福的事情。我的这位朋友一直坚持手写,拒绝网络,他说只有手写才能找到民族文化的根,体会到老祖宗的智慧,他要用这只笔写完这辈子,写到墨尽笔秃。

早几年家里还没电脑,我几乎是女儿的百科全书,小到蚂蚁水牛,大到太阳宇宙,是她幼年时的超级老爸。后来添置了电脑,小姑娘自学成才,很快成了网络高手,查资料解难题得心应手,我这个“百科全书”成为菜鸟,束之高阁于鸟笼,陡升廉颇老矣的感慨。后来我放下架子,不耻下问,成为女儿的“弟子”,逐步适应网络,利用这个自由、平等、开放的交往空间游走四方,感受时代开放阔达的天空,变得自信、开朗、幽默。写作的时候,在键盘上敲敲,立马成文,遇到知识性资料不清楚,通过搜索引擎,省去了去图书馆书海寻觅的繁琐,且投稿神速,点击发送,立马送达。

他在信里说,现在给报刊杂志投稿都不知道邮寄到哪里,在那上面怎么也找不到邮寄地址和邮编了。在他雄健洒脱的字迹间,我看出深深的失落,时间的绿苔似乎覆盖着他不甘寂寞的藤蔓。我翻箱倒柜找到一沓发黄的方格稿纸,尝试着拿起笔给他回信。我能写些什么呢?他的执拗在哲学上也许有对的一面,毕竟网络不是创造文化的唯一路径,但网络文化已经兵临城下,在历史的进程中,摇旗呐喊,万马奔腾了。

我替他捏一把汗,最终还是决定做一件也许会令他不齿的事情。我花费半天的时间把他的文稿敲打成电子稿,然后传给我们这里的日报副刊,全部过程让女儿拍摄下来,编辑制作成一段视频,作为他将来的“教材”。

等他的散文出现在报纸上那天,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不给他寄样报了,可以在网上搜索到电子版。他很高兴,要了我给他编的“教材”,还有我的QQ号和博客地址。

不久后的一天,我看到我的博客上留下了一个博友踩的“脚印”:新博言论,旧友评说。然后是QQ有人申请加我为好友的提示,一跃一跃亮晶晶地闪。

他的网络时代已经来临,我不用看就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