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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鞋底的文章 / 鞋底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布鞋情

文/何庆良

前段时间,痛风的老毛病又犯了,脚肿得老高,皮鞋没有办法穿,于是翻箱倒柜找出当年母亲从老家邮寄过来的布鞋。穿在脚上,是那样的轻柔合脚,柔软舒服,感觉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这也勾起了我对布鞋温馨的回忆。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算太好,我和弟弟妹妹穿的都是母亲亲手做的布鞋,那时,我看到有同学穿的是运动鞋或皮鞋,心里非常羡慕和嫉妒,真渴望自己也能拥有一双锃亮的皮鞋。上了高中,我把攒下的生活费买了生平第一双运动鞋,那个高兴劲别提了,恨不得睡觉都穿着它。军校毕业后,当了少尉排长,才穿上“三接头”的军官皮鞋,探家的时候穿上它,少不了在同学们面前炫耀一番。现在想来,那时的虚荣心真的很强。

制作布鞋是很费功夫的。首先,要准备好制作鞋底的材料——布壳子。搬出一块门板,用面糊糊把整理好的碎旧布块一片片糊在门板上,在太阳光下晒干,这样,就有了一张张长方形的硬壳子。然后开始纳鞋底,是很费时很艰辛的活,母亲根据我们脚的大小把布壳剪成鞋底子,好几块布壳重叠在一起,中间还铺上棉花和新布,用线固定好,再用麻线一针针地密密细纳,把鞋底拉紧。母亲带着顶针箍,一针针的扎鞋底,很是费力,鞋底厚,针也大,有时针断了,会把手指划出血来,那一针针都是倾心之作。把鞋底做好以后,再做鞋面,上在鞋底上,一双布鞋就做好了。为了确保鞋子的美观和耐用,还要用纸把鞋塞紧,在鞋面和鞋边喷上冷水,放置一二天定型。那时,白天母亲去地里干农活,只有晚上做完家务活才有时间做布鞋,一般要在灯下熬半个月才能完成。等新鞋做好后,母亲的手上又增加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现在已经很少看到有人再做布鞋了,但母亲做布鞋时的样子仍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穿着母亲做的布鞋,才发现,这是人世间最舒适的鞋,因为母亲把对儿女的爱和期望一针一线都缝在鞋子里。穿上母亲做的“千层底”,让我懂得了要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幸福生活;穿上母亲做的“千层底”,让我在面对困难时多了一份从容与自信;穿上母亲做的“千层底”,激励我踏踏实实走好人生每一步路。

母亲做的布鞋

文/温圣巍

“最爱穿的是妈妈纳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每次听到这首歌,就想起母亲做的布鞋和自己穿布鞋的童年。

记得四十年前,七岁的我随着被唤作“臭老九”的父母到农村下放,家里6口人仅靠父母在生产队的工分维持生活,要想买一件新衣服穿双新鞋自然是一种奢望。为了节省开支,母亲每年都要为我们做布鞋,那一双双布鞋伴我走过了不知多少弯弯山路,留下了一串串苦涩而又难忘的脚印。

母亲有一个专门做布鞋的笸箩,里面总是放着针头、绳线、锥子、钳子和大小不一的布块等做鞋工具。做布鞋是既辛苦又繁杂的劳动,往往需要好几道工序。首先要纳鞋底,纳鞋底先要打布壳,母亲把破布、碎布,不管是黑的、蓝的、白的、花的都收集在一起,洗干净晒干。然后找来一块门页,把事先打好的浆糊,均匀地涂刷在上面,接着把一块块破布拼凑一起粘在上面,然后在上面再涂上一层浆糊,又粘上一层破布,直至粘上四层,达到一定的厚度才算完工。布壳打好晒干后,母亲根据我们每个孩子脚的大小尺寸,开始剪鞋样、搓鞋绳、纳鞋底。纳鞋底也是又细又苦的活,母亲把剪好的鞋底样摞在一起至少四层,然后一针针地纳。布鞋做得好不好,关键要看鞋底纳得牢不牢,针线越细越密,鞋底越经久耐穿。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母亲一有空闲时间就纳鞋底,特别是每年快开学了,为了孩子们有新鞋上学,母亲总是加班加点地赶活。每到晚上,我们常常在一旁看书,母亲就聚精会神地纳鞋底。穿针头是很花眼神的一件事,由于灯光暗,母亲眼睛花,手拿着针头有时穿不过去,这时我便成了母亲的得力助手。鞋底很厚,母亲就用针顶,顶过去再用力抽。偶尔针会抽不出来,母亲就用牙咬着针头抽,抽出针头后再往后拉,动作优美,好看极了。纳鞋底是硬功夫,没有耐心,鞋底是纳不好的,鞋底纳好后,母亲总是东瞧瞧西瞧瞧,然后满意地在桌子上狠狠地砸几下,看看鞋底是不是很结实。一双鞋底完工后,然后就是做鞋面,根据鞋底的大小来取材剪样。鞋面布稍好一点的,一般里子是白的,鞋面是黑的,剪好面样,母亲又一针一线地开始上鞋面,一般上鞋面大约只要两天时间。因为我是家里最小,母亲总是把最好的鞋做给我,母亲做的鞋美观大方,舒适实用,年复一年,直到我们上中学时还穿母亲做的布鞋。

时隔四十年,每当我读起唐朝诗人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便会想起母亲佝偻着背在油灯下做布鞋的情景,看到母亲做的布鞋就想起母亲那双饱经沧桑、布满皱纹的双手,母亲把对子女的关爱一针一线地纳进厚实温暖的鞋底,慈母的爱像涓涓细流,流入我生命的血液中……

母亲做的布鞋,让我永远也忘不了回家的路。

妈妈的布鞋

文/韦秀琴

秋天来了,天气有些凉了,门边的鞋架上喜欢放上一双白底黑面的布鞋,每天安安静静地等候着。每每疲惫不堪地从外面回来,便迫不及待地穿上它,在房子里走来走去,非常舒适。那种疲惫渐渐消失,换来一身轻松。

在城里,在办公室里,总是要穿上锃亮的皮鞋,昂头挺胸,一副神气的样子。谁也不愿在别人面前掉面子。但长时间挺着夹脚的高跟鞋,脚被裹得生疼,弄不好还伤了脚。

于是,非常怀念那柔软温暖的布鞋,还有夹在鞋底的那层层温馨的母爱。

读书时候,家里有些穷,几张嘴巴嗷嗷待哺,父母风里来雨里去,勉勉强强糊口,都不敢提什么要求。特别是女孩子最羡慕的那些漂亮的衣服鞋子,更是想都不敢想。那些鞋子衣服总是姐妹轮着穿,真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穿烂了,实在穿不了,都还会用作别的,不能浪费。

那是秋天快要来临的时候,整天拖着一双露出脚丫的凉鞋,感到有些难受。看到邻居小孩都穿上漂亮的白网鞋,心里非常羡慕,于是一有时间,便偷偷上邻居家里,用一两个红薯换穿两下子,稍稍满足好奇的心理。

秋收过后,乡下的人家都有些清闲了,但父母仍不能松一口气,他们不能让地闲着,忙着整菜畦,种上冬天的萝卜青菜。

晚上父母匆匆忙忙从地里回来,吃完晚饭,准备睡觉了,洗脚时候,细心的母亲发现我们的小脚被磨得脱一层皮,心疼得抚摸着,嘴里喃喃自语。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自己迷迷糊糊醒来了,看见那昏黄的煤油灯还在亮着。母亲还没睡,正弯着腰,手中的线不断飞舞。投到墙上的影子,似乎是母亲在跳舞。

我躲在被窝里,睡眼朦胧,只看到母亲翻箱倒柜,找出家中不能再穿的旧衣服,还有那些破布,把它们拆下来,用浆糊把破旧的布片,加上旧的报纸,一块一块拼接起来,糊成硬硬的麻衬,摆在凳子边沿,等着明天太阳出来拿出去晒。

晒干了的麻衬更加坚硬,母亲拿在手里拍拍两下,就可以做鞋底。原来母亲趁着我们几个小孩睡着的时候,量了我们的脚。旁边的白硬纸上勾着我们一个个弯弯的小脚丫。母亲拿着其中的一张在用剪刀慢慢剪着,一个个弯弯的大大小小的脚型渐渐出来了。

要在剪好的鞋底上一针针地缝上麻绳,一针跟着一针,密密麻麻的。那针头挺大的,挺尖锐的。鞋底又硬,母亲的手常常不小心滑过去,被针扎破,隐隐透着血,但母亲咬咬牙,一声不吭,低着头继续纳着鞋底,一个秋天下来,母亲的手起泡,磨破,估计粗糙难看。

鞋底纳好后,母亲就开始做鞋面了:选上一两块结实较好的布,把这些布糊好,外一层内一层,中间一层加入一些旧布棉絮,层层压实;又把鞋面一针一针地缝制在鞋底上,鞋帮子黑得浓重,白市布裹边,黑白分明、精致大方,一双崭新的布鞋就做好了。

寒冷的冬天来了,一双脚丫包上软软的布鞋,暖暖的,没有一丝寒意,可以轻松舒适地走来走去。脚暖了,整个身体一天都是舒舒服服的,心情总是那样美好。

谁知道这结实的鞋底厚厚的鞋面凝聚多少温暖的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