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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看春的文章 / 看春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看春晚就像吃火锅

文/程贤军

央视春晚演员阵容强大,准备时间长,舞美服饰道具等极尽华丽,而且节目包罗万象,最似餐桌上的火锅了。

对于吃火锅,有人爱辣,有人喜欢清淡;有人喜欢火锅中加青菜,有人喜欢涮羊肉……不同的人,对于火锅的口味有不同的喜好。所以,火锅店一般都只是把底料做好,然后把下火锅的材料摆在你面前,你爱吃什么口味,你就下什么料好了。一百个火锅就会有一百种不同的味道。如果所有的火锅都是一种口味,我想,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去吃了。

不久前陪好友到火锅城去吃火锅,我不爱吃涮羊肉,可好友却很喜欢,我爱吃煮菠菜,可好友却不喜欢。于是,我就点了一个“鸳鸯火锅”,好友吃他的涮羊肉,我吃我的煮菠菜,结果,我们吃得都很开心。对于火锅,你别太把它当回事了,你希望它像满汉全席那样味之至极,那是不可能的。当你把餐具探入火锅之中,翻动,发现有一两种你爱吃的东西,你就高兴吧。不爱吃的,你就将它丢到一边,反正自有人爱吃它。你只要尽情地吃你爱吃的东西,吃得满头大汗最妙了。

对于央视春晚,如果有一两个节目使你眼睛一亮,这就足够了,这就是一台很不错的晚会。不好看的节目,我们可以不看。反正,除夕夜除了看央视春晚我们还有许多其他的娱乐方式呢。比如,上网看大片;比如,陪家人打打小麻将;比如,一家人围在火边,拉拉家常……如果春晚什么节目都没引起你的兴趣,那也无所谓啊。这家火锅不好吃,我们可以上另一家餐馆吃火锅嘛。好在现在越来越多的卫视都有自己的春节晚会呢。

就像别把火锅太当一回事一样,千万别把春晚也太当一回事。你喜爱的演员节目演得好,就像在火锅中发现了你爱吃的菜一样,那就好好地享受吧;如果有的节目演得差,那就像在火锅中发现了不合口味的菜一样,放到一边去吧。

看春

文/董国宾

阳光熙和,春云卷卷,墙角的老树冒出了新枝。

忽然吹起一阵风,像极了一只娃娃的手。东墙边,几株五行草满足地翻舞,一畦花菜锁着春光,青叶碧碧,蓬蓬簇簇。淘气的小花猫也挤出门来,探头探脑地仰望春空。两只白鸡前者腾空,后者扑地,三步两步就跑过来。我这小院里,这些都是一群孩子,春让万物复活!

看春不能等,万物都在萌发生机。

墙外一棵老李,梢头生发,细枝青叶摩挲着碧空。墙角的老树茎杆亭亭,挂满了新枝。几只绿鸟飞入枝间,树树春色勃勃,枝叶青亮,鸟鸣嘤嘤,令人欣喜。

春还走进山麓,还在原野滚出一层绿,渠边、田埂、菜畦到处都能瞥见春的影子,像是魔杖一指,大自然遍地生出春色来。春空迷离,春山霞飞,谁也夺不去的春天降临了。

春清浅,一会儿又盛大起来,桃红、柳绿、杏花雨,会给你一个膨胀的春,有本事你就使劲看,但我喜欢去乡下的泽塘看香蒲。

在乡下,冬天一过,大地敛去寒冷,原野上有了青亮的色彩,来不及眨眼,春意便充溢四方。泽塘里,春水开始回暖,水面尚没有遮拦,蒲草却在水底悄悄地发芽。此时的泽塘一点也不热闹,春水萌生的感觉却让我很开怀。鱼儿潜游,水面滚起绿波,静默的泽塘做着春梦,过不了多少日子,蒲草的叶尖毫无羞涩地从水里昂出头来,那汪汪一碧的春水,便展现出无限生机。春色浓时,一片片蒲草毫无争辩地占据整个泽塘的浅水边,宛如一道幕帘矗立塘边,成为水鸟的乐园。这自然的节奏,真是宁静又喧闹。在乡下,香蒲极寻常,但寻常之物却包孕着生机!

到槐林里看春,又是一番天地。远村近落里,当槐花开满高枝,春便走入深处。别的园子里已繁华落尽,河边弯柳也退去风骚,默默的刺槐才赶在春天转身离开之前开出花朵来。这一开,村落里像下了一场雪,院子里便有了月光落地的声音。槐树的小花朵都串成了串,三五串扎成一捆,拥拥挤挤挂满了伸展枝条的槐树上,整个村子白莹莹的,像悬挂了无数的小灯。刺槐极普通,开的花瓣也不大,状如张开双翅的白色小蝴蝶,但它们白洁又清秀,一串串地散发着香气和笑意,按说在乡间也极具美感和诱惑。寻常的村落里,这种叫刺槐的树,寂静地生和长是它的本性,不想,每年四五月份还能开出些花朵来。别的植物开出的花朵只为观赏,刺槐却不同,踏实的乡下人还喜欢将槐花入口,蒸、炒、煎、做成馅和汤,变着法儿做出的都是美味,乡下人真是有福气。刺槐极常见,开在春天的小花瓣远不典雅和高贵,却是乡野丛中难以割舍的一抹绿。

春事中,田野里可以听到云雀欢叫,还可看见小蝌蚪在温暖的水里游动。喜欢晴暖的燕子在北国的天空翻舞,田畔的野蔷薇一簇簇吐着嫩芽。最可贵的,农民开始耕田了。

春色无限,绿意恰浓,站在瑰丽的春天里,感到自然界一片清新,美不胜收。

在西雅图看春晚

文/江志强

对于我来说,1999年的春节极为难忘。因为,那年的春节我在美国的西雅图度过。之所以到那么远的地方,是因为高考落榜,无心复读,跟随表弟飞出国门,到西雅图一个名叫甘波港的小镇打工。

甘波港是一个美丽的海滨小镇。我在镇上一家华人餐馆工作,主要负责端盘子、擦桌子、做卫生。闲暇之余,我总是隔窗望海。蔚蓝色的海面,来往穿梭的油轮,不同肤色的人群,都提不起我的兴趣。真正让我感慨的,是大海另一端的家乡。尤其是随着新年的脚步日渐临近,年轻的心被什么东西揪住了,无论如何无法排遣。

老板是温州人,六十多岁,他雇的十二名店员全是华人。除夕那天,他特意调整了经营时间,在北京时间18时许,果断打烊,紧闭店门,将我们召集在大厅里。

耳边消失了我永远也听不懂的各国语言,眼前消失了白皮肤、黑皮肤、蓝眼睛,我那烦躁的思绪一下安静了不少。

“都是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特别是咱们这种远离自己国家的,在全世界还有不少。今晚,咱们要过年,这是咱中国的年!”老板很爽快,很坦诚,他拿出一沓红包,相继发到我们手里,然后说:“小小红包,不成敬意,相信大家不难明白我的心意,今晚,咱们不喝咖啡,不喝红酒,就喝老白干,这可是咱中国的酒。还有,咱们不吃料理,不吃牛排,就吃大烩菜,这可是咱老祖宗的菜。我要亲自下厨,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

老板的举动,使我的心里暖暖烘烘,禁不住一阵眼热。来到他的店里近半年,他对我一直很好,只要有时间,就陪着我唠嗑儿,妈妈生日那天,他竟亲自打电话过去,这使我万般感动。

很快,老板熬了一锅香喷喷的大烩菜,又炒了麻辣豆腐、香菇木耳、红烧带鱼几个拿手菜,我们频频举杯,庆祝新年。等到北京时间19时50分,老板将电视频道调到了CCTV-1,我们集体看春晚。现在想来,那年的春晚真是难忘啊,在场所有的人,一个个哭了个稀里哗啦。究其原因,是那年春晚上的一首歌引起的,歌名是《常回家看看》。那撩拨心弦的旋律,感染了我们这些离家万里的游子。泪眼朦胧之中,我看到六十多岁的老板也在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他用温州话给家里打电话,哭着向八十多岁的父母报平安。

春晚结束后,老板将我拉到一边,意味深长地说;“过完了年,你可以回去了,听我的,回到学校安心复习,争取考上大学,到时你再来西雅图,我请你……”

老板的话,说到了我的心里。此后不久,我便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回到了母校。半年之后,我走进了大学的校门。毕业后,我先后两次到过西雅图,来到那个名为甘波港的小镇,进入那家温州老板的华人餐馆,每逢相会,总会谈起1999年的春节,谈起西雅图的春晚。

不久前,老板打来电话,他告诉我,已经回到了温州老家。问及原因,他说,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在国外打拼了大半辈子,是该叶落归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