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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无限的文章 / 无限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无限滋味说咸菜

文/王晓

阳历十一月,单位对面的马路边,就有附近的菜农大担大担挑来大白菜、红萝卜、雪里蕻,附近晨练的老人们成捆成篓往家买,腌咸菜。冬的气息来了,年的味道从这一刻起渐行渐浓。

我自己也腌过咸菜。那时还在乡下教书,屋前有块地,收拾收拾,学邻居种菜。忙人种懒菜,撒些白菜种,这边吃,那边移棵栽。邻居告诉我,不移棵,菜长不大,也不好吃。或许因为这块地本身就肥,移栽的一块菜地上,大白菜长疯了。什么肥不施,只撒点水,个把礼拜就蹿到膝盖上,叶子阔大,叶叶相连,密不透风,偶尔落雨,沙沙一片。我喜欢坐在门廊下,看烟雨菜地,听天籁之音。

白菜长成,我却慌了:那么多菜,一下子吃又吃不完,送又没处送,邻居家家有啊。笨婆娘不会过日子,照葫芦画瓢还是可以的。再学邻居将白菜起棵,挂在院内的晾衣绳上晒瘪,准备腌菜啦。缸和坛子买了不少,有自立门户的欢天喜地。晾去水气,青菜下缸。一层菜,一层盐,码实,压块大青石。邻居告诉我一周以后可吃,随吃随取,可以一直吃到第二年春天。

我是个急性子,家人常说我“等不得草虾红”。我喜吃水咸菜。因为菜腌的时间还不长,菜色泛绿,如乡间倔强的丫头,不肯安于命运的安排。这时候吃咸菜,吃的是鲜。汪曾祺说“腌了四五天的新咸菜很好吃,不咸,细、嫩、脆、甜,难可比拟。”搬走压在坛口的大石头,抓两棵腌菜出来,清水一冲,切上两个红萝卜,不刨皮,切长条,红红绿绿煮一锅。晚上,下了班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咸菜烧萝卜的腾腾热气将吊着的灯泡裹在里面,也将我们裹在里面。扒一口米饭吃一嘴菜,经霜的菜和萝卜都有点甜,萝卜当季,水咸菜鲜美,满足、感恩不经意就涌到心里:辛苦一天,有此家常美味犒劳,足矣。

我在高邮生活三年。一到下雪天,或许新鲜菜蔬少,或许食堂师傅图省事,常做咸菜茨菰汤。茨菰是里下河地区最常见的水生植物,饥饿年代水乡人拿它救命。大食堂的茨菰汤的确如汪曾祺所言汤汁泛绿,但味道好,茨菰面,咸菜脆,汤清爽,尤其是鱼肉脂肪吃多之后,来碗茨菰汤,清一清肠道,那叫舒坦。

小锅咸菜茨菰汤却不是这色,祖母就能做得如牛乳一般。她选的茨菰个头小,不用刀切,说有铁锈味,在菜板上拍碎,油爆,加水煮沸后大火升温,锅里开花,汤色渐白,推进去切成段的咸菜,有老豆腐劈上两片更好,一锅“牛乳”,豆腐如影随形、咸菜若隐若现,这样的汤一口气能喝两大碗。成年后,每次喝咸菜茨菰汤,不由自主冒出汪曾祺的句子:“我很想喝一碗咸菜茨菰汤。我想念家乡的雪。”会心一笑,童年的饮食习惯会影响人一辈子的胃口、脾性。

咸菜烧肉是我外婆的拿手好菜。小时候去外婆家,外婆都要特意为我们多做个把道菜的。但外婆不当家做主,当家做主的是舅妈。外婆叮嘱我们看见舅妈嘴要甜,手要勤,这样舅妈才会喜欢。小伙伴们的舅妈大多不太喜欢他们,会对他们翻白眼。我的舅妈还好啦,记忆里从没嫌弃过我们。外婆的偏爱就享受得很多,每次去都能吃一回小咸菜烧肉,那个香啊,打嘴巴舍不得丢咧。物质贫乏的年代,外婆用咸菜烧肉给我们增加营养,也把浓浓亲情烙在我们记忆深处。只要咸菜烧肉的香味还在,外婆就没有远去,她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又降温了,在这个寒意渐浓的晚上,我真想喝一碗咸菜茨菰汤。

关于时代

文/冰在沸点

泪住了于夜色中匆匆的脚步,突然惊讶四面墙壁仿佛喜怒哀乐顽强地支撑着人生屋顶的虚无缥缈,爱与自爱都以无限逍遥的形式表现得自由自在,并以无限的热爱热爱着下一秒。

是死神的味道,那样熟悉,携带和星辰一样灿烂的虚伪,诠释人间。

存在于不存在之中,如同天会梦成海的容颜,泪亦摇曳作笑的色彩,未名的无数心境莫名颤抖自己的心弦,语言碎裂,情怀倾泻而来,那么多的光芒,回到最初的惘然。

我的血液厌弃所有宇宙的奔流,那些星系的轨道永远并且再一次运行虚伪,他们称之为悲壮的路途,死亡早被星空闪烁成柔弱,星辰们思维的套路只能诱惑他们自己。于是永远地偏离本来,却仍然无限璀璨地于夜晚的人间。

绣源河畔草青青

文/马秀云

开春了,和家人去绣源河小玩了一下。那里水榭亭台,流水依依,曲回婉转,风光旖旎。虽然是早春天气,气温依然有一些冷,万物还没有从冬天的萧索里醒来,但迎面吹来的风已透露出了春天的气息,柔柔的,暖暖的,仿佛无限温情,包围而来,仿佛锦绣江山,铺展而去。不由人不心动一下,那被现实掏空了梦想的心也鼓舞一下,就像一个在万米跑道上疲乏到极点的人,忽然发现了终点的旗帜,不由人不鼓舞一下,勇气倍增,奋起直追。

这就是春天。万象更新。草长莺飞。欣欣向荣之中,带给人们无限欣喜无限希望。虽然是早春天气,还没有春暖花开的柔媚,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氤氲,但这荡漾于冰凌之上的春水,破土而出的春芽和萌动于枝上的春绿,点点滴滴,在一片黄褐色的底蕴里,更显出希望的星火燎原之势,春天的来之不易,和其脚步的坚定不移。就像爱有很多种,有一种最可贵,诗云君当如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分分合合聚聚散散,世事无常已属无奈,何况一些悲喜剧人为制造。也许春天的可贵,就在于她来自于冰天雪地,却容纳万物,温暖万物,爱的博大,爱的坚定。

这就是春天了,无需春雷滚滚,只是悄悄释放一点破冰的温度,就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不耐枯燥寂寞的年轻人,把靓丽的身影,张扬的笑容,印影与春天的画布之上。无需花开,无需雨润,就比花开鲜艳,比春雨动听。和着春风的旋律,让人感觉到生命原本蕴藏着无限的生机,心原本应该是热情洋溢,满面春风。

可是心却常常蒙满了尘垢,纵然春风化雨,却融化不了冰冻的温度,扣不开紧闭的心扉,尤其是行走在春风中的时候,更觉得表情的麻木和心的僵硬。也许是老了。你看那边的几个孩子正用木棍挑着方便袋钓鱼,玩得不亦乐乎,他们不谙世事,未经风雨,天真无邪,满心欢喜。就像一群春天的精灵,那份春天的稚嫩都写在眼睛里。

真的是老了吗?还是选择逃避的理由。春天不会老,心会老吗?再往前走,是一群跳广场舞的老太太,《最炫民族风》的旋律裹着火辣摇曳的舞姿,看的人热血沸腾。只看她们脸上的表情,就让人忘记了现在的春寒料峭,还以为到了流金溢彩的夏天。最近全民健身的浪潮席卷全国,这群老老太太就是其中一群,身体好心情自然好,看她们一板一眼轻盈的翩翩起舞,就觉得自己在不上不下的年纪里有多尴尬。当她们用行动向生活索要精彩的时候,为什么我们却越来越程式化的禁锢了心情,找不到一个快乐的理由。

找不到快乐的理由,也许是还没有遇到一首让自己快乐的歌,一件让自己快乐的事,或者一个人,爱人,知己,良朋,准确说是另一个快乐的自己。其实快乐就像刚刚破土的草芽,初时稚嫩,不断生长翻新,很难理清它的脉络,捕捉它的原因。它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永远引诱着有追求的人。它又像春天一样大公无私,无限的给予那些无私奉献付出爱心的人。快乐和幸福不同,幸福是一种状态,只要安于现状就是幸福,可快乐却像一个调皮的小姑娘,总是行踪不定喜怒无常,需要不断地去想去追去捕捉。从某种意义上说,快乐是另一种春天,所以每次踏青出游,人们总会在心里反复吟诵一句诗:陌上相逢否?

陌上相逢否?其实是想解放一个不再墨守成规的自己,邂逅一个无拘无束快乐的春天。

山水无情人有情,无论哪里的山水,哪里的春天,都像品酒,小酌怡情,大饮伤身。我们仍需安于自己的幸福,追求自己的快乐,小玩山水,然后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和学习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