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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冬之的文章 / 冬之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冬之随笔

文/苏锦秀

几片飘零的枫叶,带着对枝头的深深眷恋,对秋天最后张望了一眼,归入尘土,陷入冬眠。落叶仿佛才只是打了一个浅浅的瞌睡,毛茸茸的霜花就潜入了冬夜。草垛下,瓦顶上,原野里,都像敷上了一层白霜,恰似爱美的妇人,在脸上搽了一层薄薄的脂粉。枯草霜花白,霜花把卷心菜的叶子都镶上了一圈蕾丝花边,穿着蕾丝花边裙的卷心菜,自顾自地孕育着冬的心事,向着自己的内心生长,开出一朵一朵硕大的霜花。

冬天被冻哭了,眼泪化着漫天飞舞的大雪,雪花呓语,化解着冬天的孤独与严寒。厚厚的雪,是冬天的棉被,覆盖了金秋所有斑斓的画面,覆盖了红尘所有记忆的悲喜。经了霜雪,方能掘出生命的醴泉。青松傲立腰身,腊梅展开笑颜。踏雪寻梅,红的、白的、黄的梅花,一树又一树,上承天露,下接地气,吞吐着自己的美丽,雪画梅枝,清幽幽地打开缱倦缠绵的心事,灵秀飘逸的暗香沁人肺腑,让人醉在了这花香里。

能比腊梅更香的,那就是火烤兔肉了。老农们步履稳健的走入大雪掩埋的山坡、麦田和菜地里,昏花的老眼,远远的就能瞅见雪地上野兔的脚印,巧妙地在树脚下,坟窝边,麦地里下套。第二天一早,老农们沿着昨天下套的路线,胸有成竹地一路寻去,总会满载而归。往年大雪天里捕获的野兔,都会送到山外的集子上贱卖,换些零钞以补贴家用。如今这宝贝野兔啊,多少钱都不卖,腌好,晒干,一串一串晾挂在屋檐下,映在了游子思乡的梦中。

雪花是冬天发出的请柬,牵引着游子归家的脚步,催得那些散落在五湖四海的游子们,归心似箭,回家过年。外出打工的孩子,穿越千山万水,不畏千辛万苦,候鸟般地飞回来。山村的冬夜,静如梦幻,老农在堂屋里燃一堆松树兜,一家人围在火堆边,闲话,喝酒,烤兔。那个香,那个乐,那个醉啊……呛出了远归游子幸福的眼泪,流落异乡的千种辛酸,万般艰险,都化云烟。团聚的欢笑,如春雷,在熊熊的火苗间,在浓浓的肉香里,噼噼啪啪地炸响,响彻云天。

冬之韵

文/李瑞华

“冬至十天阳历年”,人们都习惯这么说,其实你仔细算算,还真是。马上就到了2015年的阳历年了。这一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又是一年了。

冬至一过,晨练就有些冻手冻脸了,口中呼出的白雾证明了寒冷的程度。逐渐在东方升起的红彤彤的朝阳,显得亲切又温暖。温暖的心情抵御着冬天的寒冷,内心的阳光温暖着冬日的生活。

冬日的午时是温和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冷。午后的时光,风和日丽,像一个不苟于言笑的冷美人,让人神往着这个冬天的韵味。在寒流没到之前,冬的味道总是不浓。因为树叶儿还没落尽,或黄或绿的叶子还在枝头摇曳,鸟儿还在林间的飞来飞去,街边上的草儿还依然泛着暗绿,街道上靓丽女人们的服饰依然还是那样的时髦,那么衣着单薄地、唯美地行走着,让人恍然置身南方城市,冬的韵味被淡薄了很多。

这个冬日里的很多时候,自己总会沿着某条熟悉的路径走进心灵深处,走近故乡的冬,于是,那个年代那些温柔的记忆顿时鲜活起来。

印象中,冬季一到,乡村呈现出少有的单调、荒凉和萧瑟。田野里,没有了春天的生机勃勃,没有了夏天的郁郁葱葱,没有了秋天的硕果累累,只有光秃秃的树木耸立风中,麻雀飞来了,在树杈间小立片刻,旋即又飞走。

村中那棵高高大大的老柳树站立村中,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守望着家园,阳光从稀疏的枝杈间泻下。中午时分,村中的老人们带着马扎,陆陆续续走出家门,来到树下,一个挨一个围坐着,聚成一团,抽旱烟,晒太阳,唠年景,尽情享受着冬日阳光的温暖。顽皮的孩子们在街上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卖货郎的小鼓蹦愣愣的一响,就会吸引一群孩子围住,花上一分钱可以吃上两个糖豆豆,那糖豆豆甜得粘牙,至今不知用什么熬成的,好像是糖稀吧。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升起,是那样的柔和、轻盈,乡村到处弥漫着温馨的气息。突然,一阵铿锵锣鼓声响起,惊动了月亮,月亮迫不及待地走上湛蓝的天空,洒下皎洁如水的月华。在这个寂寞的乡村,这错落有致的锣鼓声,点缀着这个寂寞的冬,我知道,那是乡人喜爱的瞎腔戏班子来了,随着那说书人巧舌如簧的念白和说唱,把人们带入了那个年代的故事情节里,夜深了,也不肯让说书人散场,直到说书人一再的劝说,那些戏迷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夜深了,不时传来狗的阵阵狂叫声,那不知是谁的脚步,碰触了它那敏感的神经,呜呜的风声从房顶上窜过,整个乡村笼罩在静谧中。

雪是雨的精灵,是冬的使者,乡村人尤喜雪。在飘舞雪花的冬季,孩子们穿着棉衣,戴着棉帽,在雪地里奔跑着、追逐着、嬉闹着,不时伸开手掌接一片雪花,雪花落在脖子里,凉丝丝的,直透心窝。雪停了,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给雪人镶上眼睛和鼻子,给它戴上帽子,然后揉一个雪团扔向小伙伴,嬉闹着、欢笑着一起打雪仗。

有时,雪花在乡村寂静的夜晚,飘然而下,正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第二天清晨,推开院门,一夜之间,萧瑟而又单调的乡村有了雪的妆扮便充满了诗情画意:山舞银蛇,原驰腊象,千里沃野,银装素裹,层林疏木,玉树琼枝,乡村被落雪妆扮成一片单纯、朴素而美丽的银色世界,仿佛走进了格林兄弟的童话里。村民望着雪景,笑了,明年肯定有个好收成。大雪会屏蔽所有的声音,眼前飘舞的雪花会切断你跟外界的联系,就那么自然的融身到大自然之后,仰望天空,能感受雪花落到脸上的轻柔的声响,仿佛会有一种细微的声音从远古的空间传来,心灵沟通的神奇感应也会在那一刻诞生。

化雪的日子,树木上的落雪,像暮春三月纷纷扬扬别离枝头的梨花,又像初夏四月随风而起漫天飘舞的柳絮,飘然而下。屋顶上的落雪,顺着房檐融化滴落下来。经过一夜,凝结成房檐下那长长的冰琉璃。孩子们用棍子打落那水晶一样的冰琉璃,捡拾在冻得通红的小手里玩弄,或者淘气地偷偷地塞在别的小伙伴的脖子里,然后是免不了一阵追打嬉戏,孩子们找到了童趣,安放了童心,回归到了大自然的怀抱里。

而如今乡村的冬季似乎已没有了这种气氛,人们为了生计、为了前途四处奔忙,在乡村的漫漫长夜里,也难以聚集一堂,聆听那铿锵的唱腔,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静静地品味冬季独有的景致和韵味。那些乡村静谧与温馨的回忆,在某个夜晚悄悄地叩响远离了乡村的我我的心扉,让我在乡村那童话般的洁白世界里久久地陷入沉思和缅怀。可是,2014年的第一场雪至今还没有来,存在我们的期待虚幻和记忆里。

冬之霾

文/一戈52

冬之霾,比夏秋的霾,多一分沉闷,增三分滞重。这该归罪于这个冬季不该有的天气——时阴时晴,冷暖不定。

冬之霾,最易使人情绪沮丧。它让刺骨的寒风倍加凛冽,它使人心灵的热度感降至冰点。

冷冰冰的冬,总会来,一如黎明前总是黑夜。这任谁也无法改变,这是自然规律。

黑沉沉的霾,总会有,就像夏日的酷暑、秋天的淫雨,任你烦,任你恼,只能对之徒唤奈何。

冬之严寒,霾之重压,叠加成双重伤害。你千万仔细呵护着自己的心。

心一旦被冻着、被污染,你眼中的一切都会了无暖色,你看到的世界将是无尽的昏暗。

让我们冷眼蔑视那冬和霾,振声宣称:没关系、不怕!看古往今来,多少冬、多少霾,俱已烟消云散,无影无踪。艳阳红依旧,皓月照样圆,春草那海也似漫无涯际的绿,届时仍会把大地滋润得娇媚光鲜。

世界上,唯真善美的力量是无穷的:因崇奉真善美、创造真善美,人类得以繁衍生息。亦因真善美的永恒存在,方使得这世界的日趋完美一天胜过一天。

尽管,假恶丑依仗其野蛮也会肆虐横行一时,但仅仅是一时罢了,绝不会长久。历史,早已千百次地证明过

凡是危害这个世界的东西,终将衰败;凡是企图阻止这个世界前进的东西,终将被沉埋。那些冷冰冰、黑沉沉的东西,尤其如此!

你需要做的,是等待。耐心地、坚定地、满怀信心地等待。

当然不可消极地等待。那就从自我做起,“不以善小而不为”,行动起来!

雪莱的《西风颂》中,有这样的诗句:“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诗人讲的不是童话,更不是随意抛给我们一个虚妄的希望。他告诉我们的,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是对我们进行智慧的点拨,是对我们进行心灵的提醒。

说到底,残冬的淫威已所剩无几,那仗势欺人的霾当然也时日无多。

一个真实的、善良的、美丽的春天的来临,不会太远了,不会!

落寞中,你放眼望去,让目光穿透重重雾霾,就会看到:在遥远的云际,雁阵排列成大写的人字,正在翩翩归来。在它们那数不胜数的健硕的颈背上,一一驮着的,满是朝霞那绚丽的嫣红。

寂静里,你凝神聆听,让心灵与那回归的雁阵形成共鸣,就会听到:它们那亮丽的饱含温煦福音的唳鸣,正在向大地传播着春的消息,高一声,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