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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柱子的文章 / 柱子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变通

文/张正

读到一则故事。故事发生在英国。

他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建筑设计师,有幸参加了温泽市政府大厅的设计。他运用工程力学原理,结合自己多年的工作实践,很巧妙地设计了仅用一根柱子支撑大厅天花板的方案。一年后,他设计的工程未能通过权威人士的验收,原因是用一根柱子支撑天花板太危险,必须多加几根柱子。

他面临两种选择:要么改变自己的初衷,违心地接受权威人士的意见,要么坚持己见,公然冒犯权威人士。他矛盾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

三百年后的今天,市政府准备修缮大厅天花板,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大厅里支撑天花板的柱子看似有五根,真正发挥作用的,仍然只有最初的那一根,后加的四根并没有与天花板接触。

他用智慧,用时间证明了自己设计的合理性。

人们瞠目结舌的同时,勉强记起三百年前那个进退维谷的设计师:克里斯托·莱伊恩。

做人,不需要放弃原则,但有时候要学会变通。

雪花那个飘

文/郭广华

腊月二十三早晨,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柱子抬头看看天,对妻子秀丽喊道:“丽,趁雪没下大,要不你先把娘送到大嫂家。”

秀丽正在择蒜苗,斜了柱子一眼:“说你没脑子还不信,我把老太婆送过去,老大家那头母狮子还不奚落死我,轮到谁家由谁家接,咱别没事找头疼害。”

柱子耷拉下脑袋,不再言语。草草吃过早饭,小两口骑上电动三轮车,顶着小雪花到“大成超市”置办年货。“大成超市”不远,就在村东头公路边上。买完年货,看看天还早,两人就到二愣家搓起了麻将。直到下午两点多钟,小两口才慢吞吞地回到家里。

一进家门,柱子娘就喊起来:“柱子,我这屋没水了,你给我弄点水喝。”柱子刚想倒水,秀丽猛地拽住他的衣襟,冲南屋喊起来:“娘,先让柱子把年货卸下来,你等会儿,大嫂差不多该来接你了。”

十天前,柱子娘上屋顶抱木柴,下楼梯时不小心扭了右脚筋。柱子两口子说用盐水烫烫就行,不用请大夫。可十多天过去了,老人的脚丝毫不见好转,反而肿得更厉害。老人只能用双手扶着物件单脚走路,行动极为不便。老人吃喝拉撒都得看儿子儿媳脸色,柱子小两口高兴时就端给老人碗饭吃,不高兴时就把老人干撂着。

下午三点多钟,天空刮起了呼呼的北风,雪花也飘得更紧了,地上的积雪已有鞋底厚。

柱子大嫂秋彤一步三摇地来到柱子家。一进南屋门,秋彤就嚷起来:“我说老二家的,老太婆这是怎么了,上月二十三你从我家接走时,她可是好胳膊好腿儿的,现在这样子,我可不要!”

秀丽“咣”一下踢开堂屋门:“大嫂,你这话说得可不在理。又不是我让老太婆扭的脚筋,要问你问老太婆,这么大年纪还攀上爬下的,我不知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吓呢。”

“哟,瞧你这话说的,老太婆在你家出的事,我不找你找谁。反正老太婆的脚我不找医生看,医药费我不出。”说话间,秋彤扭身便走,秀丽赶忙把她拦住,在外门过道里,两人唇枪舌剑继续较量起来:“老大家的,今儿你必须把老太婆接走,每家住一月,不能坏了规矩。再说了,上个月到我班上时,老太婆还正感冒呢,传染得我和柱子咳嗽了好几天,这些我也得算算。”

“算算就算算,老太婆上月在我家感冒,打了半个月吊瓶,吃了二百多元的中药,你看咋算吧?”

“拿药单来看看,就凭你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哄三岁小孩呢,告诉你,老娘不吃这一套。”

……

听到争吵声,邻居大人孩子纷纷过来看热闹。人一多,两人更来劲了,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唯恐自个儿处了下风。四十分钟过去了,也没争出个子丑寅卯来。

突然,陈大炮家的孩子铁蛋从南屋里急急跑出来:“不好了,大奶奶嘴里吐白沫了。”

人们赶忙进南屋看,躺在地上的柱子娘已奄奄一息了,她身边放着一瓶喝干了的农药。

天空,雪花那个飘……

打鼠

文/苏湘红

那日柱子去县城办事。

走过西街大转盘时,忽然听到一群人大叫:“出来了!又出来了!”柱子立住脚步,正感奇怪,只见一只硕鼠晃着肥胖的身子正从街心花坛的花丛里探头探脑走出来,走走停停。一群人在前后左右边舞手臂边跺着脚大喊:“打、打、打!”却没有谁真正动手。

柱子甚觉好笑,不禁叽咕道:“吓唬罢了!”人群中立即闪出一青年反问:“那你为何不打?你看它多么肥,至少偷吃了几年的粮食呢!”

柱子一听,顿时气上心头,忿忿说:“那你还不快帮我捡块石头来!看我怎么收拾它!”

青年真的从街边捡来了半截火砖大的石头,递过来。老鼠却缩回花丛里去了。

柱子忿忿地放下石头,白了青年一眼,正欲赶路。一群人又喊:“出来了!又出来了!”“打!打!打!”

柱子回头,那硕鼠又从花丛里探头探脑走出来,左看右看向前悠然踱了几步后立在原地不动。

一群人边跺脚边舞手臂尖声大喊:“打!打!打!”却没有谁想真正动手打。

柱子笑笑,正欲抬腿走人,那青年又上来:“又出来了!你怎么还不打?胆小鬼!”

柱子一听,一股气又蹿上心头,忿忿地说:“你捡那石头来,看我怎么打死它!”

青年从地上又捡起那块半截火砖大的石头,递了过来。

柱子接过石头,掂了掂,向硕鼠瞄了瞄:“操你妈的,看你还糟踏粮食去!”就朝硕鼠狠狠砸去。

硕鼠“吱——”地一声叫,朝前一蹿,四肢抽搐乱瞪

……

“打得好!”“打得贼狠!”

“打得肠子都淌出来了!”

人群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赞着柱子。

柱子拍拍手,英雄似的。扬了扬手,转身欲走人。

这时,一位佩戴卫生执勤袖章的小伙子走过来,拉住了柱子:

“喂,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子就走了啊?!”

“是啊,打死了怎么能就这么摊在大街上啊!”有人说。

“污染环境怎么办?”“传染疾病怎么办?”

柱子刚想辩解几句,想到什么,就闭嘴了。跟旁边的一位老人要了几张废报纸,欲包了拿到郊外荒地扔掉。

一农民模样的看出了他的意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莫拿去乱扔呦。被那些农民看见了,你会被打个半死的。”

一股冷汗爬上了柱子的脊背。柱子又跟一个人要了两个塑料袋来,准备装了提到桥上扔下河去。

一退休干部模样的老头又从人群里冒了出来:“小伙子,扔到河里危害更大,污染水源,若发生鼠疫,可把你捉了坐牢呢!”

柱子又问:“哪里有煤油卖?”

旁边一饭店老板模样的立即跳出来阻止他:“想火烧啊?不行不行!你在这里烧了,臭气熏天的,谁还敢来我这里吃饭!”

众人围观着,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柱子憋得满脸通红,急得直跺脚,想哭。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让他拿回家去,随便他怎么处理都行。”

柱子想想也是。可他捡拾好死老鼠刚想走开时,脚步却挪不动了:这大热天的提着只死老鼠搭车人家给他搭吗?要知道从县城到他那个卖点锅头碗筷再加上糖烟酒的家还有差不多一百公里的路呢!

提着只死老鼠站在摄氏35.6℃高温的大街上,柱子真的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