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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田螺的文章 / 田螺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田螺奇趣

文/陈益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前年,正是“榴花红似火”的五月初,我到江津刁家去参观朋友的娃娃鱼养殖场。之后,见碧空如洗,阳光明媚,就四处转悠,忽然,发现附近好几个秧田里有很多田螺。乖乖,这可是纯天然生长正宗的野生螺哟!心一动就行动。我急忙从车上拿来平时钓鱼用的大塑料桶,脱掉鞋,高挽裤管,马上下到田里去抓田螺,不管公母大小统统抓进桶中。田里秧苗不高,大约尺余长,嫩嫩的,青青的。水很浅,每只田螺的触须和爬行的痕迹都看得一清二楚。在田角平缓的细流处,田螺聚集得特别多,几乎是一个挨着一个呈数路纵队让你抓。所以,没多大会儿,塑料桶就装满了。提上田埂,感觉很沉,惦惦少说也有50来斤。

回家后,我将田螺全部倒进喂鱼的池子里养起。整个春夏,这池子里可热闹了,每天池子四周都爬满很多田螺,他们在池壁上、水草杆上、花盆上,产下一堆堆粉红色的卵来。一查资料,这种螺叫福寿螺,是一种入侵的外来生物,说应当马上消灭,否则会将整个秧苗吃掉。想想抓它们的情景,可没见一只田螺吃秧苗啊。仍不放心,又遍翻典籍,有的说田螺是胎生的,有的说是胎卵同生,有的说是雌雄同体,有的说是异体,不一而足,唉,懒得管它。田螺胃口很大,一大盆包包白倒进池子,不到两天就一片不剩了。田螺交配很认真,他们相互会紧紧抱在一起,大半天不动一下,仿佛全身心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之中。很快到了秋天,清池时发现田螺少了一半,另一半全是空壳,心想,可能是死了,于是捞起空壳扔掉,将另一半的田螺继续养在池中。临冬,又清池,发现池子里除了鱼和几条泥鳅外,全是田螺空壳。怎么回事?全死完了吗?心有不甘,仔细寻找,最后在淤泥里淘出一只硕大的田螺来,左看右看,还真活着,我将它放在无水的池子中央,它全然不惧,自顾大摇大摆一路前行。一大桶田螺,至少也有四五百只,到年底,只剩下了一只,其他估计是没喂东西饿死了,但为何不见尸体,也无臭味?就没往深处想。去年开春,我担心一只田螺孤单寂寞,就又去弄了十几斤田螺倒进池中,让它们相互有个照应,作个伴儿。转瞬到了仲夏,再次清池,结果又如以前,除去那只硕大的田螺活着外,其他的全成了空壳,仍没在意。直到有一件事的发生,才让我大吃了一惊:去年九月在合川参加一个笔会,临别一好友送了一只足足有5斤多重的大甲鱼,纯野生,舍不得吃,回家后立即放入池中养起。冬至一过,想想该是进补的时节了,于是进池子去捞甲鱼,结果整得满头大汗也没捞着,藏哪儿去了?一气之下,干脆放干池水来找,水干后,找遍池子旮旯角角,也不见甲鱼踪影,最后只找到两纸片大的透明晶亮的甲片。这是咋回事?这么大只甲鱼难道被什么吃了?是鱼?不可能。是鱼鳅?也不可能。难不成是外来动物?是猫?也不可能。猫放着鱼不吃,吃甲鱼干嘛?况且它奈何得了吗?忽然,我看见了那只肆无忌惮乱爬的大田螺。心里不由一动,难道是它?!可常识告诉我,这也太悬、太匪夷所思了吧!甲鱼本以小鱼、小虾、小螺为其最爱,田螺本是它的腹中餐,怎么会乾坤颠倒,甲鱼反而成了田螺的腹中餐了呢?虽有疑虑和猜测,但无证据,就没更多想了。

今年开春,在农贸市场见一小贩提着一桶蚌壳卖,其中有两只超大的,一称每只足有4斤多重。想到春节前一好友从东北带来的那条野鹿鞭,用蚌壳肉合炖是大补,便毫不犹豫买下了这两只大蚌壳。提回家又放入池中暂时养起。前几天中午,我坐在池边惬意地晒太阳,不经意,被池子里发生的一幕惊呆了:只见那只大田螺不知用什么方法撬开了蚌的硬壳,田螺整个卡在蚌壳中间,正洋洋得意地吃着蚌肉,而蚌壳似乎很痛苦地呻吟着。好你个臭田螺!原来你真是凶手哇!兄弟相残的是你!干掉大甲鱼的是你!现在你又向大蚌壳下毒手!我怒极,一下子站起来,正欲弯腰伸手去池子里抓住田螺,将其摔碎踩死。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就是小时候外婆叫一算命先生给我算过命,说螺是我的保护神,这一生千万别吃螺,伤害螺,要善待螺,否则将有不测发生。既然螺是我的保护神,说不定这只螺正是上天派来的螺神哟!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句话,心一惊,一下子缩回了伸出的手。再看这只田螺,不禁肃然起敬!这是一只多么漂亮、多么威武、多么无敌的螺啊!它从平常的秧田而来,显然带着大地山川的灵气;它居于小小池子之中,依然表现出王者风范!暑不畏,寒不怯,活得虎气生生,八面威风!

我在想,田螺很小,大不过鸭蛋;螺壳很薄,一敲即碎;身体柔软,无锋爪利齿,可它却创造了人间奇迹!留下来许多动人的传说。我至今想不明白,大甲鱼坚硬的壳为何成了薄片?而头骨等却不知去了哪儿?这让人想起孔子求教老子牙齿与舌头的故事:人世间,看似强硬的不一定强硬,而看似柔弱的不一定柔弱。就像人的牙齿,虽可断绳碎骨,但人一老就全掉光了;而人的舌头,虽柔软无力,但却能伴随人的一生!甚至,舌绽春蕾,搅动天下。

这,也许就是小小田螺给我们的启示。

夏日趣事

文/暮雨飘萍

难熬的八月终于快要过去了,马上就要迎来九月,夏天很快就会过去了。在所有的月份里,我最不喜欢七月和八月,因为我总是在这两个月里失业,而找工作成了一件很难也很痛苦的事情,甚至我压根就没抱过希望,日子便一天天成了煎熬。而小时最喜欢的就是七月和八月,因为正值暑假时间,我们可以尽情玩耍,尽管炎热我们却并不怕。夏天我们可以有很多好玩的事情,比如抓螃蟹、捡田螺、摸河蚌、采蘑菇还能捉萤火虫,似乎有说不完的趣事。

还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天的中午,我和堂弟便光着脚提着小桶悄悄地跑到田边的水沟里去,翻开一块块小石头,便可以看到石头底下藏着一只小螃蟹,我们伸手一挖,螃蟹便被我们抓到了手里,然后把它放到小桶里面它就爬不出来了。当然不是所有的螃蟹都敢用手去挖的,只有小的才行,如果遇到大的,我们便用两个手指抓住它的后背再捏起来,任凭它的钳子再厉害也夹不到我们。也不是所有的螃蟹都会藏石头底下的,大的螃蟹都会藏在洞里面,洞口很小,手根本就伸不进去,偶尔它会跑到洞口透透气,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马跑到洞里面去了,我们并不是拿它没辙,拿一根草伸到洞里去,不一会儿草便被它夹住不放了,我们就轻轻地往外拖,慢慢地就被我们拖出了洞口,再迅速地抓住它的后背,它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一个中午下来我们能抓十几只螃蟹,当然我们并不是为了吃,小的放到水塘里让它继续养着,大的我们便一人抓一只,用线绑住它的脚,然后开始比赛,看谁的爬得快,等玩得差不多了,便又把它们放回到水沟里去了。

水沟里不止是有螃蟹还有田螺,成把成把的,不过不是很大,要想捡大的,田里最多,水塘里也有很多,于是每到夏天便成了我们吃田螺、吃河蚌的季节。要想吃一顿田螺肉或者河蚌肉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提着篮子,在水塘里摸上不到一个小时,便能摸到满满一篮子田螺还有河蚌,当然水塘里的水并不深,最深处只到成人的胸前,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什么。田螺肉切成小块,放上辣椒还有花椒一起爆炒,吃起来既麻又辣还有点脆,是世上难得的美味。把河蚌肉切成丝,再用小火炖上几个小时,放点辣椒和八角等,吃起来真不是一般的美味,既香又有嚼劲,是市场上的花蛤所不能比的。

夏天成了我们这些吃货最开心的季节,当然除了田螺和河蚌,好吃的远不止这些,还有野生蘑菇。绿豆菌、火炭菌、红菇等很多蘑菇便在这个季节长出了,而且一拨接着一拨,今天采了明天又长出来了,几乎每天都有野生蘑菇吃,下雨天长得最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拿着个小篮子上山,不一会便采了大半篮子蘑菇回来,洗干净用开水焯一会儿,再拿辣椒或者肉炒一下,全家人便有口福了,比市场上卖的任何蘑菇都要好吃,而且这些可是在市场上买都买不到的哦。当然大人们一般都没有这个闲情,我们小孩子便成了采蘑菇的功臣。

相比城里孩子养尊处优相比,这也许是农村孩子的一点福利吧,也是大自然给我们的福利,除了吃的和玩的,还有一样也是城里孩子见不到的,那就是萤火虫。每到夏夜,萤火虫便飞舞起来了,一闪一闪的,好像是天上降落的星星,我们姐弟几个便追着萤火虫跑,抓到了便放到手心,然后往上一抛,它便又飞起来了。我们一家人搬出竹床,头顶星光,在萤火虫飞舞的院子里乘凉、看电视、聊天,很热闹也很开心。这些也许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也是最美好的回忆,像童话一样,而我就是童话里的那个孩子,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一晃十多年过去,我们早已过了过暑假的年龄,而记忆中的那些日子也早已一去不复返,兄弟姐妹们早已成家立业,天各一方,父母也早已搬出那个小山村,爷爷已经过世,只剩下奶奶孤伶伶地守在那里。而我也已离家多年,再也没过上那样的日子了,偶尔回家面对清冷的水塘,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过去了的永不再回来,我只能将我一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日子,珍藏在记忆的最深处。

最是多情乃故乡

文/周昊

故乡,正如一涓河流,承着快乐,载着希望,不疾不徐地流淌进我的心房。她是三月的春水,沁着桃花缤纷而轻盈的清香,携着天穹映下的湛蓝色与河底的隐约新绿,她带给我充实的欢悦,带走了愤懑与不屑。

依稀梦中,两个孩子在南河边浅浅笑着,恰似南河水浅浅漾着。

彼时正值七月上旬,我与堂妹结伴至南河寻找写作素材。柳树深青浅绿,枝条伴着微风惬意地飘啊飘,就像是一位少女裙袂上缠绵的流苏。而这位少女正是小城新津的碧蓝衣带——南河。

请随我看她,袅娜多姿,清纯可人,一切都淡淡的:像被雪水漂洗过上万遍的天空;起伏有致,扶疏圆润的小山;稀疏得像阴天夜空里的星辰般的游人;淡泊如梦的河水……正午时分,河面升起一层水雾,宛如窗棂上薄如蝉翼的乳白色纱帘,烟波浩渺,是一种不可触及的朦胧,令人向往的远方……

带着夏日的一丝睡意和顽童的九分无厘头的兴奋,我们凭着桥栏远眺,一头是神秘莫测的青青萍水,一头是连接着大树与大堤的河流。

我匆匆忙忙地写下一段文字,一位老者踱步过来,端详我两眼,眯着眼看看我手上的纸,含笑道:“小伙子,让我看看你的作文如何,可以吗?”我本是不愿给他看的,因为我天性本就不太喜欢那种过度严肃、拘泥守旧的老人,但是我看他双眼笑得像天边挂着的又细又弯的月牙儿似的,颇可亲可爱,加之我对这篇文章还比较有自信,就递给了他,然后笑嘻嘻地蹦蹦跳跳地到浅水区和堂妹拈田螺去了。

我们伏在石板上,头和手都极力往前伸,既想伸得很远很远,又不想掉下水去。想必从远处看,我们就像两只大型的笨拙的爬行动物罢。我把手探进河水中,像是探进一个未知领域一般。河水凉凉的,爽爽的,我感觉到一股夏日独具的凉意从指尖穿梭到心头,像火车驶过隧道后的豁然明朗。这三月春城的温度,我们的嫩藕般的手都仿佛在被慢慢消融,可心里却有说不出的踏实。河水还算清澈,借着午后日光,我一半摸索一半谨慎地顺着石板寻田螺。下手要又准又稳,否则轻轻一触,田螺就不见了,俨然孙悟空打人参果时,果子遇土即入。起风了,河面上泛起涟漪,浮光跃金,当真是“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我轻轻松松就捡了一把田螺,可堂妹还在费力地探着。这时,那位老者冲我招招手唤我过去,我便抓着田螺,两手湿漉漉,双颊汗淋淋地赶过去。他笑容可掬地点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又有几分捉摸不透地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文章还算写得不错嘛,”听他说话的口吻,我断定他曾是个老师,“不过,有的地方用词还不大准确。你看这里,咱们的南河怎么能说成是‘名不见经传’呢?应该还是有不少文人墨客写过南河的罢!”

也许这就是界定一个人是否成熟的标准罢,年少轻狂的人对于故乡是有些轻蔑的,而真正成熟的人是珍视而崇敬其故乡的,并且将她置于最高信仰。

夕阳无声地笼罩了南河,她此时此刻是幽幽的墨蓝,河中央又是一轮鹅蛋红,河两旁的柳林顿时安静下来,就像贪玩的小孩受到家长的责骂。风散去,喧嚣也归去,甚至时间也滞留了,这一瞬,静谧得让人失去记忆;下一瞬——新津披上华灯时,浮华得让人想要逃离。夕阳笼罩上了我们的发梢,我们的指尖,以及我们的心头……

无论是离家的游子,多愁的诗人,思蜀的浪徒,无论走遍千山万水,看遍奇山异水,他们心中永恒的答案,他们的心之所向心之所依永远都会是故乡,那个自己眷恋而又热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