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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捡拾的文章 / 捡拾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银杏树

文/陈晔

深秋初冬,正是银杏黄美的季节,欣赏银杏正当时。银杏给北方带来了无限风光。

我真正见到银杏却是成人之后。省会的公园有一小片,但不是每次都能看到。很少来公园,来的时候也不合季节,树上没有标签,只是随意路过,有多次我们是擦肩而过的,就像人一样,多少次相逢,总觉得似曾见过,因为当时不好意思和腼腆,没有交流和沟通,若干年坐在一起谈起原来是故人而相见恨晚。

银杏能拥有黄作为生命之色,是其两亿年的岁月砥砺分不开的。银杏的树叶到了“老”的时候是最美的,黄色就是它的成熟之色,也是“暮年”之美的再现。美得大气,黄得大美,黄得扎眼让人追随,尤其是太阳好的时候,穿透力极强的阳光把银杏树装点得分外壮观,不仅有层次,而且娇艳富贵,使你禁不住停步,捡拾一枚,拍照、赞美一番。一种看似普通的树叶,在成熟的时候却得到“宠幸”。犹如老人在老年,同样可以散发光芒,焕发“第二个春天”。在北京,因其多朝故都对银杏树格外垂青,公园里的它们大而挺直,多而成林,效果自然是一两棵不能比的。街道的两旁矗立着威武的黄色卫士,路中树下一地黄金,流连忘返的人们在树下逡巡、拍照、捡拾,各个年龄的人都有。一对老人特别引人注目,不能走路的老太太坐着轮椅被老伴儿推着在银杏大道上“慢慢”走。他们走得很慢很慢,不着急不着慌,是在慢慢地有“节奏”、有“韵律”地“挪”,那种留恋和珍惜、“享受”是只有在生命走到黄昏的时候才能有的。也许,明年就不会看到,也许明年看的就是一个人,所以那不是欣赏,那是体验、品味和回忆。

银杏树下充满诱惑。游人捡拾的是银杏树的果实,它的果实可不是一般的果,俗称白果,因此银杏又称白果树。银杏树生长得非常慢,从栽种到结果正常需二十多年,果子结的还很稀少,一棵二十年的银杏下边没有几个,这是因为它“四十岁”后才能大量结果。有人叫它“公孙树”,取意“公种而孙得食”,是树中的老寿星啊!银杏树具有观赏、经济、药用价值。一棵银杏树在市场上价格不菲,因为种银杏树脱贫致富的大有人在;银杏果可以药用,树下常有人捡拾就是为此;银杏树叶极具观赏价值,备受摄影爱好者垂青,公园里除了专业者们的“长枪短炮”,更多的是普通人用手机拍照;它也能做书签。捡拾一枚枚树叶夹在喜爱的书里,在万木萧条之际拿出来,就能嗅到秋天的味道,回忆亲朋好友恋人在树下徘徊留恋的日子。

我对银杏树的喜爱越来越浓,为了拍摄它,到处寻找它的踪迹,去过北京、山西,哪里有银杏就要前去拜访,省会的几个公园都留下了足迹。

银杏历史悠久,是当之无愧的活化石,更是国宝之一,它承载着厚重的历史和文化,代表着风光之美与和平美好。只有在和平的年代它才能自然生长被人观赏,尽情释放无限风光,美化大自然和环境。大美的银杏温暖着岁月和日子,是美和激励,是安慰与和谐,让我们情不自禁地放下一切,心底坦坦的,心中充满爱和美好,更加热爱生活,更加热爱世界,更加珍爱和平!

捡拾秋天

文/汪习清

每当秋日来临,儿时捡拾秋天的情景,无不历历在目。

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过后,薄薄的乳雾升腾起来,宛若一匹匹绸带,静谧地缠上山腰,绕在田畴。山上的果子熟了,田畔的稻谷黄了,又是一个捡拾秋天的日子。

田野里,年轻力壮的大人肩搭汗巾,手执冲担,随着一串串此起彼伏的“啊嗬”声,一担担金黄的厚重的秋被甩上肩头。脚步快如飞燕,汗水盈满喜悦。眨眼工夫,大块大块的秋被担进了稻场。这会儿,就轮到老奶奶和孩子们上场了。

老奶奶躬腰伏背,步履蹒跚,东一歪,西一绊,拾起一扎稻穗,脸上绽出一朵古铜色彩的菊花。她们都戴着一色的旧草帽,热了,帽子是蒲扇;累了,帽子是座垫;背篓满了,帽子又变成了另一个背篓。小孩子挽着竹篮,光着脚丫,像一群饿了半天的馋嘴鸭子,活蹦乱跳,眼疾手快,一忽儿蹿左,拾起金黄一串,一忽儿抢右,捡起秋色一缕。一个个背篓,一个个竹篮,盛满了丰收,装满了秋色。

捡拾秋天,并非都在田野里。

板栗成熟了,那沉甸甸的板栗球,将树桠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一根长长的竹竿伸向树顶,一阵噼噼啪啪的搅动,秋,哗啦啦落了一地。待大人们收拾过后,小孩儿蜂拥而至,树上丢了的,沟坎里掉了的,草丛里落了的,一个个饱满而浑圆的秋啊,被悉数拾起。

收获了板栗,已近深秋,还有捡拾的秋天么?有的!山坡上,田埂旁,那脱了一身外衣,挑起一个个红红的灯笼似的柿子,是季节献给孩童最后的秋了。傍晚散学回来,孩子们三两下就蹭上了树顶,摘下满满一书包,与小伙伴一同分享秋的甜滋滋的味道。

树上的秋不可以“颗粒归仓”,险枝独桠处的,就成了松鼠和鸟儿的美食了。一只只松鼠,在栗树上蹦来跳去,寻找那些裂开的板栗,找到了,便坐在树枝上,捧着红红的栗子,尽情享受着秋的美味;一只只鸟儿,在柿子树边盘旋一圈,然后倒挂在红红的柿子上,秋的盛宴,让它们叽叽喳喳欢笑不迭。小动物们争相尝秋,给我们增添了一份情趣的喜悦。

捡拾光阴

文/耿艳菊

我们的一生也像这幅油画一样,农妇拾起的是麦穗,我们拾起的是一段段光阴,然后把它们打磨加工,成为生命的另一种养料……

读书时老师们最爱教诲的莫过于孔子的“温故而知新”。年少时的心似一个透明的水珠,映照的都是新奇好玩的事物,一味地往前看,从不曾停下来。而这经典的教诲带给学生时期的最大收益便是考试前头悬梁锥刺骨地复习学过的知识。新不新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考试蒙混过关。

人真是奇怪的高级动物,渐渐,越长大,新奇的心却越来越淡。喜欢往回看,喜欢老事物。怀旧是一抹绚烂的云霞,灿烂在黄昏的天边,无限美好,无比温暖。

记得姥姥活着的时候,常常喜欢静静地坐在院落里,夕阳在西边的房檐下,若隐若现。姥姥的手里有时做着活,剥一头蒜,拣一把黄豆,或摇着把蒲扇,或把顶头的蓝粗布头巾取下来放在腿上,摩挲着轻轻展平。而伴随这些的,总少不了喃喃的自语。我有时坐在她旁边,她就会自然地讲起已经过去了很久的往事,哪怕是她小时候的事,也讲得清清楚楚。都说老人健忘,健忘的只是眼前,那些旧时光都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

我的祖母也是这样,快九十岁了,看到我们回去看她,高兴得像孩子一般,拉着我们不舍得丢,说个不停。说的什么呢?前三皇后五帝听得我们晕晕乎乎的,也都是些过往的老岁月,也是她长长的一生留下的印迹。最遗憾的就是祖父去世得早,若是听祖父说说我们波澜壮阔的家族史,是不是也可以为时光留下一些见证?

他们都是平凡的人,只能把一生的故事说给自己听或者子孙后代听。而那些有名望的人多半喜欢写回忆录,留给更多的人观看,甚至给人以启示,这算是很完满的了,给一生挽了一个漂亮的结。

虽然我们还没有年老到我用回忆填满寂寥的生活,可是不得不承认,自然或不自然的流露,已经表达着我们开始念旧了。

也许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你已经在有意无意间,追寻着当年的味道。总爱穿过冗长的街道,过两个路口也不嫌麻烦,只为吃到一份香滑的土豆粉。你也许会在觉得很累的时候请假散心,散心的地点却是回到多年前生活的小镇,走走曾经走过的路,看看曾经陪伴过自己的风景。

写字的人最开始都爱写童年无忧虑的时光,即使童年里的一个小玩具,一个玩过的小游戏,也能让我们感喟良久。尤其是青春里那些浩荡无畏的时光和辗转百折的故事被写成了一部又一部书,被拍成了一部又一部电影或偶像剧,我们不厌其烦,追了一部又一部,只因那里多少有一两个熟悉的影子和情景,在心底有了共鸣。

时光荏苒,我们丰满着记忆,自觉不自觉地也在寻找着记忆的光芒。活在当下,不仅是一种积极的姿态,也是播撒时光珠玉的过程。然后我们在一个适当的时刻,一一把它捡拾起来,串成我们或平铺直叙或光润璀璨的一生。

法国画家米勒有一幅着名的油画叫《拾穗者》,那是三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农妇弯着腰,拾起遗落的麦穗。她们躬下身的姿势是那么的谦卑和忠诚,朴实的画面却让人感到不同寻常的庄严。那大概是对粮食的虔诚和敬重,她们把麦穗碾出麦子,把麦子磨成面粉,再做成营养生命的面包。这泥土一样样的质朴值得庄严以对。

我们的一生也像这幅油画一样,农妇拾起的是麦穗,我们拾起的是一段段光阴,然后把它们打磨加工,成为生命的另一种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