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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莲花的文章 / 莲花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摇曳在梦幻与哲思间的禅意清莲

文/董万军

莲是有禅意的,你不得不信。当一瓣心香在夏季的风里缄默靠岸,我门自然会想起轮回、生命、流年等这样的说辞,我一直认为,人类关于对“莲花境界”的最好溯源,最为贴切的应该是心性上的干净。想起这一缕心香,往往会有一种通透的禅意轻轻拂过我们的心海,那种于空灵之中脱尘出世的清净就像一束光,轻轻一闪,就把所有的人生视为了归途。

在这个完全属于莲花的七月,周围忙着拍摄莲花的朋友们越来越多了,然而真正擎起莲花素手的又有几个呢?无论是在三和园,还是在流香溪,我总是看到那么多无比虔诚的摄友们忙碌的身影,那种只为拍照而拍照的姿态,时常会让人在一朵盛开的莲花里看到眼泪,原本静默的美,往往会在一些人为的道具之下被逼迫出啼血的遗憾,花洒喷出的液体顺延着斑驳的莲叶滴落而下,这本不是清净磊落的风雨,却幻化成了孤寂的水,此时的莲是被亵渎的,因爱而靠近的我们,时常把瞬间的美好用镜头语言疏忽了安静之美,仅仅一声叹息就扰乱了莲的心事。

当采撷不仅仅只是一个动作的时候,皈依水塘的那些涕零的花瓣已然成了一切美好背后无声的啜泣,孩童或是成年人手里的精灵们完全被俘虏的架势,耳边尽是一些因着毁灭而衍生开来的咒语,是谁掠走了一朵莲的魂魄,在明艳的阳光下招摇过市?又是谁兑换了前世今生的云水禅心,用一根断裂的花枝盛放了败落的寂寞?

一场浩劫过后,流香溪的莲,依旧轻盈到了极致;而三和园的莲,则用清雅诠释出了生死。莲的风韵就是这样在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透射着销骨的冷美,在炎炎盛夏里,竟然会有种空蒙蒙的意境,当人们终于肯愿意放下手中的相机,于干干净净的午后,只是凝视它们的时候,这里的莲总是以她的美丽,便在一个激灵的瞬间,让人醍醐灌顶。

午后,这样一朵莲的禅意,足以用密集的光束包围每一个或愁或喜的心绪。

一缕心香,皈依了水塘,你可曾忘记了过往,包括一朵莲,还有我们自己?《爱莲说》不只是一本书,它分明就是满心的禅语,那里的莲花正诉说着文字,而文字也正演绎着莲花,闭上眼睛我们总能清楚地看到静默荷塘边的那个女子,莲的每一片花瓣都是她的呼吸,莲枯了,她也将从青春走到了苍老。

清荷,淡淡的粉和淡淡的白,就像七月正午的光束,照亮着每一个自由行走的灵魂,在我们倦心归巢的路上,一直都在帮助我们虔诚的修心。唯愿在无限辽远的未来里,当我们因为爱而专注于一朵摇曳在梦幻与哲思间的莲花时候,依然能够在一份慈悲的佛心里觐见最温柔的禅意清莲,左顾流年是静,右盼光阴也是静,于无声处召见这一份墨韵禅语的香魂。

一低头的温柔

文/微雨落花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关于低头,这是我读过的最美的诗句。二八少女亭亭玉立,情窦初开如出水芙蓉,洁白中绯红淡扫,见了心上人羞答答的样子被了了数字描绘的惟妙惟肖。涉世尚浅的翩翩少年读了这样的句子,不心动都不行。

关于低头,最让人神往的其实并不是这诗句,诗句虽美,到底虚幻了些,那不胜凉风的女子的形象让人摸不着抓不住,那样娇羞的女子的形象也太柔弱了,让人忍不住会想:那样柔弱的女子,她会幸福吗?所以,这样柔媚的女子最大的功劳,也许只是成就了徐志摩的传世名作而已。而白流苏,那个张爱玲《倾城之恋》中的最会低头的女子的形象,则丰满的多,鲜明的多。

范柳原对白流苏说:"你知道么?你的特长是低头。"

"有人善于说话,有的人善于笑,有的人善于管家,你是关于低头的。"

我不知道,范柳原这个"把女人看成他脚底下的泥"的玩世不恭的男人,对白流苏钟情的那一秒是否就是缘于这让人忘情的一低头呢。

流苏的低头不是缘于害羞,那个女子也许不知,她的工于心计就在那一低头之间不经意地被范柳原看在眼里,所以才有了两人之间关于情感的斗智斗勇,这是我读完小说的感觉。如范柳原这般老辣的男子,也许在初识流苏的那一刻,便清楚了这女子的"倔强"的小技俩,但同时也模糊了这其中蕴含的真。所以,他才那么淡定地对待来自那一低头的诱惑:

在船上,他们接近的机会很多,可是柳原既能抗拒浅水湾的月色,就能抗拒甲板上的月色。他对她始终没有一句扎实的话。他的态度有点淡淡的,可是流苏看得出他那闲适是一种自满的闲适--他拿稳了她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去。

老实说,这实在算不得范柳原的错,只能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交手都不痛快:

柳原冷冷的道:"你不爱我,你有什么办法,你做得了主么?"

流苏道:"你若真的爱我,你还顾得了这些?"

因为猜忌,所以便刻薄:

柳原道:"我不至于那么糊涂,我犯不着花了钱娶一个对我毫无感情的人来管束我。那太不公平了。对于你那也不公平。噢,也许你不在乎。根本你以为婚姻就是长期的卖淫--"

而流苏深知,没有婚姻的保障而要长期抓住一个男人,是一件艰难的、痛苦的事,几乎是不可能的。柳原既然这么想,她断不可以让他小看了自己。

两个人都在试探,试探彼此的真心,彼此的真情,谁也不想先露了底细,失了底气,是怕先丢了自尊,也是怕因付出而遍体鳞伤。可是谁也不想因此放手。但是,到底是那个最善于低头的先低了头,这一次是真的妥协:既然没有取胜的可能,便执意要回到那个让人如坐针毡的家里,听凭来自所谓的亲人的飞短流长。而那个男人,让人一直以为不会低头的男子,到底又送出了橄榄枝,所以那个女子,再一次屈服于世俗,也再一次屈服于爱情。说到底,还是彼此爱着。

张爱玲借了范柳原的口夸着白流苏,不动声色,说:你是最善于低头的。是了,就是这一低头,让一个世俗眼中的没有资格待价而沽的赔钱货终修成了正果。而张爱玲,她在这么写的时候,是否也一直动着低头的念头呢。

张爱玲,她也是爱那个男人的。她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所以,她不间断地给予逃亡的丈夫以经济上的资助,尽管她知道他风流韵事不断。

因为爱情,张爱玲已然低头了,但是她却并没有白流苏那么幸运,她的爱情还是如落花随波而去。也许,这个写起书来如爱情专家一般的女子,所善长的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也许,她没白流苏那么幸运,遇到的人或许生性不懂得真情,或许对她从未有过真情。所以,她不再妥协,她选择了一个人的岁月静好。

柳原看着她道:"这堵墙,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类的话。……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的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流苏,如果我们那时候在这墙根底下遇见了……流苏,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

张爱玲这么写的时候,是否如柳原那般在问她的爱人:是不是那时,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

两相比较,白流苏是真的善于低头的,虽然自尊心太强,怕丢了面子,但基于爱,如果有一个勉强可以下的台阶,为长远计,不甘也罢了。而张爱玲,她懂得低头,也懂得放手,当一切无可挽回时,叹一回气,轻轻踢开那块石头,然后昂起头朝前走。她的一低一仰,一样让人尊重。

简也是懂得低头的。

当她眼角添上细细的皱纹的某一天,同事说:我现在还能想起你刚上班儿那会儿,在楼下锁自行车,柔顺的短发,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然后仰起头,头发轻轻向后一甩,真漂亮啊。

简听得便有些闷。是啊,一眨眼,便不那么青春了。不过还是有点小小的得意:原来,自己也是适合低头的,原来自己低头时也是那么美的,原来,那么平常的一瞬间,竟然有人记得。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简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那么荣幸,虽然没有张爱玲的才情,没有张爱玲的情感那么绵密,那么让人艳羡,却居然有着张爱玲一样的情感遭遇,甚至,较之更加不堪。

她对我说:等孩子大了便离。

后来,她的孩子上了大学,朋友们和她们一家人聚餐,她为他挡酒,很平静,很平和,一举手之间的感觉,像亲人。我那时便知,她一定离不了。果然,关于离婚,她再没和我说起。我知道,她也再一次低头了。我没办法多说什么,毕竟,婚姻是自己的事。毕竟,婚姻的好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毕竟人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毕竟,佛家人说,浪子回头,木桌上也能开出莲花来。所以,做为外人的我们,除了祝福,又能说些什么呢。

那一低头的温柔,不管是爱还是妥协,但愿有人能看到,有人能懂得,有人能心疼,有人能珍惜。

如云莲花自清高

文/鹏君

莲花山,原名姑臧山,与河西走廊门户乌鞘岭同属巍巍祁连山的冷龙岭一脉,绵延横亘,奇绝险峻,层层叠叠,雄伟幽深,因其远望,诸峰环绕,状如莲花而得名。踏着历史的足迹,莲花山胜地可追溯到2000年前,兴盛于汉晋,十六国、隋唐、明清、民国时期都有修缮,气势恢宏,钟灵毓秀,山色宜人。如此绝妙胜景,损毁于1927年大地震,即使如此,仍是人间秀色高地。

带着这些初步的了解和期盼之心,与众友穿城过乡入村而西行,前往莲花山。

莲花山,终于突兀于额头眉梢,才知平日立于楼台所见西山便是莲花山。仰望金顶塔,正对接引寺中轴末端,似飘渺于天际之间,遥遥不可期,凌空俯视,自是沧桑。沿着古之圣道,逶迤而上,林木已不复存在,显得苍凉,建筑多为遗迹,也有重建者,且规模都很小,自山下到顶,依次有:接引寺、龙王庙、老母宫、地母殿、山门、观音殿、药王殿等,唯有山之巅金顶塔与山之下兽纹石为历史遗存。

忽然想起登泰山、峨眉山的拾级而上,虽艰辛,却有序,虽有阶,却无味,是无法与莲花山的似有却无、似路非路相比拟,也绝无登莲花山的任意陶醉,莲花山的野性、苍劲、雄浑和自由是其独特的美,总能引人产生一种不凡的气概。

一路的遗迹,或大或小,或显或隐,让人无时不在历史里找寻莲花山的曾经,仿佛看到一座座寺庙庵宫、道观楼阁矗立于眼前,在茂密的林木掩映下,人声鼎沸,仙乐低回,书声琅琅,也仿佛石缝里、小草间、峭壁处、深涧下走出许多的浮影,发出远古的姑臧之音。又见高适缓缓而行,掸去尘世的污尘,一改铿锵之声,悠悠吟出莲花山的辉煌:“清兴揖才彦,峻风和端倪。始知阳春后,具物皆筌蹄。”更见王维绘出一幅莲花山民俗图:“洒酒浇刍狗,焚香拜木人。女巫纷屡舞,罗袜自生尘。”遗迹中的每一块青砖、每一片瓦当,每一角鸱吻残存,都诉说着久远的记忆,沉浸在飞瀑古木、薄雾轻烟、鸟鸣回响的幽静之中。

过山门时,迎来的是清脆的风铃声,透出悠闲,流出清幽,随着飞檐环绕于历史与现实的交接,脚下石阶也像浮出无数的先哲先贤的足迹,引人上山。

终于到了出发前预定的最高点,一方开阔地,高台之上,挺立着一座八角七级砖塔,是谓金顶塔。随着风铃的悦耳之声,又把人的思绪带向了久远,几曾何时,先民生于斯、长于斯,开疆扩土于斯,水草丰美,马壮羊肥,风景怡人。民族的兴衰,政权的更替,带走的是哀伤和悲情,留下的是心中的图腾和莲花山的胜景,最后一瞥之间,把所有的记忆刻于莲花山的每一块石、每一片瓦,留存于莲花山的每一棵树、每一滴水。层层莲花,瓣瓣如歌,吟唱着飞瀑流云的幽静,诉说着寺庙庵宫、道观楼阁的鳞次栉比,讲述着林木花草的翠碧掩映,众鸟和鸣,融入佛音道乐,沉静而悠悠,让所有离去的背影都充满着哀怨和不舍。

岁月如梭,莲花山以其独特的魅力,迎来了王维,迎来了高适,写下莲花山的美妙诗章。萨班来了,讲经说法,索巴让姆来了,落脚修行,沐浴出莲花山的千年传奇。静默于佛塔之下,天上白云似是过往沧桑,悄然飘离,带走了高适“化塔屹中起,孤高宜上跻。铁冠雄赏眺,金界宠招携。”的诗句。

伫立山下,已听不见金顶塔的风铃声,入云的塔身傲然俯视着,自是一种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