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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冬日的文章 / 冬日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携冬日烟火,许一场春暖花开

文/冷梅清竹

北风呼啸而至,徜徉在晴空的流云,不知被吹向了何方。那一树一树的鲜花,都被裹藏在干枯嶙峋的枝桠内里,不再召唤生命的阳光。那满山的苍翠已被寒冷打磨的萧条而苍凉,不再指点江山、意气风发。

从炎热的夏季到寒冷的冬季,生命也陡然从一个极限转移到另一个极限。四季的转换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单薄的生命在寒冷的冬日里藏起了曾经的锋芒,收敛了自以为是的傲慢和自大。

一直以来,我执着的认为,冬天是苍凉寒冷、毫无生气可言的。啁啾的鸟儿不再侵入斜阳,而是躲在屋檐下瑟瑟发抖。鲜花和绿地被寒冷罩上了厚厚的冰霜。匆匆而过的行人,似乎也席卷了寒冷中的最后一丝温暖。

可是现今,我用细腻的心来重新感悟冬天的味道,却有了不同的感受。

北风渐歇时,冬天的乡村是安静的。当我嗅到那自烟囱里飘出的烟火的味道时,我惊喜的发现,冬天原来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卫斗士。不管人们如何排斥,它始终如一的守候在春暖花开的昨天,它孤立在大江南北,坚守了一年又一年!而没有冬的磨砺,没有冬的休眠与储藏,我们又如何在冰雪消融时守候那又一村的柳暗花明?

冬日的烟火,自屋檐底下攀沿而上,像一幅游走的画,袅袅婷婷、绵延不绝。又像一朵腾空而起的祥云,游弋在空中,满载着人们美好的希望与祝愿。烟火是温暖的,是喜悦的,更是幸福的。它的腰身如此轻盈,它的气息如此亲切。我携冬日烟火,许一场来年的春暖花开。我携美好的愿望,徜徉在心底永不凋零。

冬日的清晨,白霜弥漫中一缕缕轻烟伴随着灶膛里风箱的吱呀声,携带着温暖融入到寒冷的气流中。门扉紧闭的农家小院里便有了伴着呵欠的谈笑声。轻烟如白丝带一样,又如流岚一般,细心呵护着空气中气若游丝的暖,久久不肯散去……

一年四季烟火中,唯有冬日烟火能如此的涤荡人心。它在一个萧条没落的季节里依旧不离不弃,呵护着每一个寒冷的日子和每一颗温暖的心。冬日的烟火,如抚摸伤痛的手,挥去颓丧与寒冷的恐惧;如午后的阳光,温暖的投射在人们的心上,驱赶寂寞与孤独。

烟火的陪伴,让我们安然度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日子。冬天的烟火,游荡在乡村和城市间,为人间带来了温暖与幸福。烟火与温暖同在,永不磨灭;时光与爱并存,永不老去。我携冬日的烟火,许一场来年的春暖花开!

寒冷依旧,我的心却倍感温馨和宁静。那些超越时空的烟火,一年又一年温暖着冰封大地。它进入了千家万户,在屋檐,在树梢,在眉端,在心里……我携着它,来许诺一场春暖花开,带着阳光和雨露的清新和淡雅,与花香相拥,与时光对舞。

携冬日烟火,许一场春暖花开!在北风渐止的傍晚,你可否看见有一缕轻烟,正自家的方向素衣翩翩袅娜的腾空而起?你是否想起了家乡的亲人?你是否开始想念家的味道?而家的味道,便是这烟火的味道,亲切而温暖。

携冬日烟火,我许一场春暖花开!

冬日的暖阳

文/匡小容

我曾经说过冬天的阳光最值得期待,事实上也是这样。冬天,无论我置身何地,能够感觉到的除了寒冷还是寒冷。来到这座城市之后,第一个冬天我感觉一点都不冷,可是后来我发现这里的冬天怎么和老家的冬天也是一样的冷,才发现我自己已经越来越多的融入了这座城市,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自觉还是不自觉。对环境,我更多的只能去适应,改变不是我能想望的。我的身体也的确这样做了。寒冷伴随着冬天的脚步越走越近,在这片土地上张牙舞爪的跑着,冲着,似乎想吞噬它能碰到的一切,或是想逃避它的一切。

冬天给我的印象总是阴沉沉的,天总是灰蒙蒙的。时间总是以一种令人悲伤的方式来告诉我终点的到来。我知道,冬天来了,这一年又快结束了,可是也不要老是板着面孔啊,难道你不能快乐一点,开心一点?老天爷怎么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它还是一如既往的摆出一副哀伤的样子,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个不停。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啊,我都替你伤心了;或是不期而至的风,呼呼地刮在脸上,疼,至少也要让我的皮肤吹得粗糙,真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你还真想刀刀见血啊?或是整天整天的一片又一片的灰,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汽车在路上迷失的呐喊着,司机小心翼翼的驾驶着,只听到心怦怦的跳;或是遍地的寒冷,在高楼大厦之间,在低矮的农民房的墙隙里,在松树干枯的树枝上,在一个个裹紧的人群里,寒冷得意的笑,得意的舞,开心的像魔鬼。看,原来他们一个个都是胆小鬼,胆小鬼。寒冷在这座城市疯狂的呐喊着,肆意的侵略着;或是老天爷脾气太过糟糕,可能是看了一部国产烂片,可能是炒股套牢,也可能是他失业了,紧接着,风雨交加,气温像悬崖上的瀑布直线下降,寒冷这个魔鬼彻底的丧失了理性,哦,一切都疯了,老天爷也疯了。雨从四面八方向你袭击,你想遮住左边的,右边肩膀又被它淋了个通透,你想挡住前面的,背后又被它浇了个欢快,看你往哪里跑,谁叫你们惹恼了老天爷啊;风,似乎这些天一直在磨刀霍霍,要不然它一吹到我的脸上怎么让我感觉那么疼,一摸,还好没有流血;天早早的暗下来了,唯一的主色调就是黑色,路边的路灯发出的微弱灯光就像孤苦无依的老人,无力的在挣扎着;寒冷这个魔鬼用它能够想到的一切办法讨好老天爷,好让它也有机会看看天堂长的是什么样。老天爷好像曾经隐隐约约的答应过它什么。看到街上一个个裹紧自己身躯的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它得意的笑,心想这会我可有机会去天堂旅行了,呵呵,我魔鬼都能上天堂了。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裹紧自己的残躯,把能够找到的厚衣服一件不落的穿到自己身上,把门窗关紧,然后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子里,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坐也坐不住啊,寒冷从脚底板由下而上的游,伸出自己的手指,感觉冷冰冰的,要不是看到两只眼睛还能动弹,还以为自己早已登了极乐世界。风啊,雨啊,寒冷啊,你们实在欺人过甚了,可我又能怎样?我不敢怎样,早早的躺在床上,然后得意的想着,嘿,看你们能够把我怎么样?只是睡着睡着,感觉越来越冷,全身冷冰冰的,我才发现,我早输了。每每这种时候,我就期待阳光,期待天明。天啊,你快亮吧;太阳啊,你快出来吧。救救我这可怜又可恨的孤魂。

也许是我的诚心打动了上天,也许是老天爷想暂时留着我的小命好让它再次耍弄。某一天,阳光普照,太阳大大的,圆圆的,悬挂在高高的天空。阳光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四处的玩耍,在绿树间,在楼房逼仄的过道间,在草丛中,嬉戏,笑啊,跳啊。我也收拾起久违的心情,拖着奄奄一息的残躯,站在高高的楼顶上,让阳光温柔的抚慰,恣意的享受着以为永远没有机会再次享受的这种温柔。身体渐渐的变得暖和,全身从里到外流露出一种不可言表的舒服。我安静的享受着,只是希望时间能走慢一点,最好能够停滞在那一刻。我抬头望天,看见太阳开心的跟我微笑,那笑容是那么天真,那么烂漫,那么的美,连我这干枯的心灵都感动了,我用淡淡的笑回报它,它笑的更开心了,笑容也更美了,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的呆呆的望着对方,傻傻的笑着。看,有美女经过,我伸手指给太阳。在哪里,在哪里,太阳急切的问我,就在那里,就在那里,我们开始一起品头论足,脸蛋是不错,胸部发育还算正常,腿也行,衣服也华丽,只是会不会穿的太少了,如果我走了,她会不会感冒?嘿,看不出来啊,你还真体贴人?我说道。那是自然,我博爱啊,连你这种人渣我都没有放弃,更何况是一靓女呢,太阳傻傻的笑着,我也跟着它傻笑。我也不知站了多久了,我禁不住伸了个懒腰。有点累了吧,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顺便提醒你一下,明天老天爷的心情可是不太好,听说他这次炒股票亏大发了,老婆又失业了。你可要小心点,就你这身子板?唉……太阳禁不住摇了摇头,叹气的说道。我慌忙的拿出手机看时间,原来早已是下午五点多了,我向太阳求饶,这次你就留下来陪我吧,今天晚上别走了,陪我一起睡吧。太阳哈哈大笑,别逗了,我在的话,你怎么睡的着?不吗?不吗?我就不让你走,你别想从我手里溜走,你看,我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你的双手,我自负的说着。太阳笑的更开心了,它什么也不说,只是开心的笑着,然后展开双翅,飞向了遥远的天空,远离我而去,留下的只是天际那一抹淡淡的晚霞……

我呆呆的望着远方的天空,凝视着那一抹淡淡的晚霞,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太阳已经远离我而去。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你—冬日的暖阳,我朝着山谷大声的呐喊,除了自己的回音,四周只剩下无边的静……

冬日向暖

文/西江月冷

一个人,总有懒惰的时候。赖在床上任凭日头晒暖屁股,躺在地头任凭荒草疯长。就连冬日的风,也掀不开瞌睡的眼皮。

现在,我的懒惰之意突然就冒了出来。整个人懒懒的,整个心懒懒的。我便停下所有的工作,赖在正好的阳光下,听窗外风声呜咽。是的,是呜咽,浑厚而富有弹性的呜呜之声,如一个走了太久的人,用积攒了几年的力气拼命哭泣。这让我想象着荒漠里独行的人。一个人孤独地走,一个人满载着所有的荒凉一点点跋涉。

却在室内,此刻的日光又那样美好。我拉着椅子,跟着阳光走。阳光照在哪里,我就坐在哪里。闭上眼睛,看通透的日光在眼皮内泛起粉红色的光芒。被日光晒暖的心,一如蓬松的棉。我的身体,则慢慢变成了崭新的棉被。阳光如手,正用慈母的温度抚摸着我。

我想象得出室外的寒冷。这正是尚好的一个冬日。

那时,人们在阴冷颤抖的影子里挪出身来,放下满手的活计,巧巧的与阳光撞个满怀。漫天的风依旧刮着,吹响杆子上的电线,吹活干枯的树枝,让露天的茅厕里陈旧的尿壶也呜咽作响。这是过去的冬日。人们留在室内,守着满盆的炭火,半天几句地说着年景。等夜深沉,除了月亮边硕大的风圈,整个村里只剩下瘦骨嶙峋的狗吠。

冬日的冷,总会让步伐缓慢下来,就连说话的语速也不再焦急。日子慢悠悠过,季节慢悠悠走。不用去数,寒冷一时半会走不了。春天还远,梦境还长。等院子里堆彻的木柴彻底烧完,地里的绿色才小心翼翼地冒出针尖似的头颅。

赖在阳光里,日子轻快而柔软。犹在冬日,日光之暖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真情。你看夏天的日头让人蔫头耷脑,春天的暖捂得人满身细汗,就连十月的秋阳,也犹豫不决地欲暖还寒。冬日,日光一旦照亮,人便是暖的。虽说这时的温度并不高,可有了寒风的映衬,有了冻土的铺垫,却是晒太阳的最好时候。

旧时我最想的事,当是使劲地裹一裹棉袄,找个背风的草垛,半天不醒地晒一晒太阳。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天更需要阳光的滋养,等身体储满了阳光,才能有更好的精神应对生活。

日光一点点移动,心一点点移动。原本童年的东墙上一定是刻满了粉笔杠的。孩子们数着粉笔做成的阶梯,看日光一步步移动。等日光移动到最后一格,该放学了。只是满村的疯跑留不住童年,再多的粉笔杠也画不出童年。后来,童年还是被西风吹走,只落一地的暖阳让人顾恋。

有人说,一个人一辈子该干多少活计,都是固定的。你多干一些,以后的生活就轻松一些。你少干一些,活计也不会自己走开,它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等着你。或许我已把几天的活提前干完,才突然变得闲散起来。

原本这样的偷闲总会让人心生愧意。我甚至想着,就连这篇文字也只留进心里。且让一下午的时光在暖阳中度过,长成夜里最美的梦境,长成欢喜的一季温暖。可装满了日光的我,还是禁不住心头的呼唤。是的,我想把这场晒过的阳光保留下来。匆忙的脚步,是不是真的需要这样一份简单。

等夜到来,我是不是听见遥远乡村那一声无比悠长的狗吠。暗夜里,是谁归家的脚步,踩响了地上的冰凌。是谁轻微的喘息,闯进了温软的梦境。是不是还有一轮冬阳,慢慢的,把所有的夜晚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