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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日本的文章 / 日本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东京听“落语”

文/张帮俊

人在东京,免不了要四处逛逛,近距离了解东瀛风情。用过午餐,表哥要带我去听“落语”。我笑道:“难道日本的雨与中国的不一样。” “此语非彼雨,我不是让你观雨,而是让你去看落语表演。”表哥说。

听表哥介绍才知,“落语”是日本传统的曲艺项目,发源于日本江户时代,距今已经有300多年历史。它跟咱们中国的单口相声非常相似,日语的“落”是指抖包袱。

来到表演落语的小剧场,发现已经坐了很多听众了,不时传来笑声与掌声,看来,节目很是精彩。只见舞台上有个软垫子,一位穿红衣和服的“落语师”跪坐在上面表演。都知道相声是动嘴皮子功夫,而这落语师不光口才好,能说会道,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具备小品功力,夸张的肢体语言与滑稽的表情,常惹得台下观众捧腹大笑。同样的,有时感人的情节也会让观众不禁潸然泪下。

落语的很多故事取材于民间,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因此,很能引起观众的共鸣。咱们听评书,说书人有惊堂木,这落语师的道具则多为扇子。说到精彩处,台下的观众激动地站起身来鼓掌,落语师也鞠躬感谢。

落语通过师徒口口相传的方式传承这门古老的艺术。与中国遭遇相似,随着更多的娱乐方式的冲击,年轻人对落语并不喜欢,或者说不了解,落语也陷入了生存危机。

为了重新让其焕发光彩,日本政府与落语师们都做了很大的努力。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传统艺术,不仅降低了票价,还在落语剧场设立了落语文化博物馆,观众可免费参观,甚至还制作了一部落语为题材的动画片《落语天女》。落语师们对落语的表演方式也进行了有益的改革,加入了更多时尚元素,增加了观众互动环节,日本“电视落语”也应运而生。

演出结束后,表哥与那位落语师进行了交流。落语师说,他还是喜欢在剧场与观众近距离接触演出,离观众越近,他越有感觉。我想,与传统的单口相声一样,剧场舞台可能还是最适合的演出平台。

大洋彼岸是大阪

文/巫业林

说到日本,对于我来说,真是既熟悉又陌生。先前我对日本人的印象还停留在描述抗战时期的影片之中,后来因在合肥经济开发区采访,知道了日本的经济实力。再后来,因日资企业在肥增多,又了解了一些日本人生活、工作方面的情况。

这次合肥与日本大阪开通直航,我有幸近距离走访了这个岛国。

4月26日下午,仅仅用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就飞到了日本着名城市大阪。地接导游张嘉修热情洋溢地介绍说,大阪(Osaka)是日本的第二大城市,古称浪速,又叫难波,19世纪起始称大阪。这里是日本的经济、贸易、文化中心。

从机场一出来,就看到了长长的跨河大桥。大阪市的地势东高西低,大阪人利用西部地势较低的有利条件,兴建了多条运河,使水运更发达,水域面积占大阪总面积的10%以上,故有“水都”之称,共建有1400座桥。与合肥不同的是,大阪的许多桥梁,都是“钢”造的,一旦遇上地震什么,可以立即修复。

当我走在大阪街上,真切感受大阪人的确与我们中国人不一样。

先说他们的车辆通行。首先在路面上几乎看不到一个警察,遇到车辆特多时,街面上有指示灯“提醒”:前方大约堵多长。很少发现突然超车或强行超车,大家都自觉“排队”,一个跟一个,秩序井然。

接着你会看到一个奇迹:这里的路面特别干净。可以不夸张地说,你根本找不到一张废纸、一根烟头、一个塑料袋,也不会看到有人在随地吐痰,最搞笑的是路面竟然没有“垃圾箱”。

街面干净还有一个现象:就是车辆干净整洁。无论是大客车、还是小轿车,那个车辆都保洁到“就像刚出厂”的那样。就连混凝土搅拌车,在大街行走时,你会看到车身擦得跟新出厂一样,尤其是外面的“滚筒”也保持得非常洁白。

再随便“闯”进居民小区内,你发现家家户户都“收拾”得很漂亮,一尘不染。据导游说,日本妇女每天花在清扫卫生上的时间不少于5个小时!

张导游愉快地说,日本意为“日之本”,是太阳升起的地方,这个国家像它的美称一样浪漫、迷人!日本这个国度的奇特魅力更是让人自心底感到向往!日本大阪共有4大魅力所在:一是现代化科技;二是发达的交通;三是成功的教育;四是医学的进步。

张导游如数家珍地说,现代化科技具有代表性的是他们的工业。从大阪到东京的500公里路上,沿线是大量的工业区,丰田汽车、松下电器、三菱重工等公司世界闻名。最值得骄傲的是日本是世界上最长寿的国家,其平均寿命,男人是81岁,女人是85岁,百岁以上老人3万多人。

日本,世人皆知是“樱花之国”。可他们还有件事做得真好:那就是种树,日本的森林覆盖率高达70%,是世界上森林覆盖率最高的国家,也就是说,日本的土地上有七成竟被森林覆盖,连房顶也不放过。别看他们不缺森林,但是他们宁愿进口木材,也不砍自己的树。相比之下,我国在2011年的森林覆盖率仅仅是20%,还是世界上主要的木材出口国之一。

更令人无地自容的是,日本从中国(原本就为数不多的森林资源)进口一次性筷子,从不砍伐他们自己的郁郁葱葱的森林,当他们把一次性筷子回收后,化成纸浆造成压缩板和纸张,再高价卖给中国人。

同是近邻的韩国人曾提出,要向最讨厌的人学习!撇开感情的因素,其实,日本很值得一游,更值得好好一学!

我的抗战记忆

文/杨淑贞

我的少年时代是在抗日战争的阴云下度过的。

我的老家是山西省平陆县杜村,现在与马村合在一起叫杜马村。1938年,日本鬼子占领了我的家乡,我已经6岁,到了能够记事的年龄。当时,我父亲在运城市邮政局当邮递员,家中有爷爷、奶奶和几个叔叔,母亲带着我和两岁的弟弟,和爷爷一起过日子。日本人来了,平静的山村不得安宁了。鬼子兵烧杀奸抢,无恶不作,隔三差五地下乡“清剿”,抢粮抓丁掠女人。村上的丁壮有的出去在国军当兵,有的在八路军当兵,大多是出去逃难,老百姓俗称“逃日本”。剩下的老弱妇女,最可怜的是年轻的女人,平时用锅底灰抹在脸上,搞得脏脏的,以避不测。每逢日本鬼子下乡,乡亲们带上提前烙好的锅盔,朝山沟里跑,躲进山中的鸽子洞。所说的鸽子洞,就是山中的大山洞,栖居着数不清的野鸽子,乡亲们把这山洞叫鸽子洞。叔叔们有的赶着自家的牛、驴,有的背着东西,母亲既要抱着弟弟,又要照顾我。我人小,跑不快,母亲让我拽着她的后襟,还是落在了人群的后边。正在着急的时候,多亏了我四舅及时赶来,抱起我跑进了山里。

舅舅家在马村,与我村很近,有一里来路。二舅是中共地下党的领导,暗地组织民众抗日,为八路军递送情报,不幸被汉奸出卖,日本兵要二舅交出当地的共产党名单,任凭敌人严刑拷打,二舅死不吐口,残忍的日本兵把他五花大绑,投进深井活活淹死。四舅当时刚十七岁,长得高大结实,后来每次逃避兵乱,他都来帮助我们。要不,单靠母亲很难在战乱中保护我们姐弟俩。这种令人熬煎的危险事,每隔十天八天的就有一次。爷爷年纪大了,跑不动,他认为日本人不会把他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怎么样,就留在家中。谁知日本兵根本不管这些,把他绑在树上,用马鞭抽打,逼他说出乡亲们藏在哪里。我们老杨家是大户,爷爷在村中德高望重,就是他和村里的长辈们商量要乡亲们躲进鸽子洞。他知道日本人一旦找到鸽子洞,乡亲们就要遭大祸,任凭日本鬼子怎么拷打,坚决不说乡亲们躲避的地方。鬼子兵气急败坏,按住他头把肥皂水灌进他嘴里,折磨得老人昏死了几次。鬼子兵走后,人们回到村里,赶紧抢救昏死的爷爷。当时无医无药,就采取最原始的办法,捉了个苍蝇放到爷爷的嘴里,使他恶心呕吐,吐出肥皂水。

母亲在兵荒马乱的年月,天天如坐愁山,度日如年。忽然传来父亲的好消息,他被国军战时临时转为军邮,待遇比照军人,比在地方邮局好了许多。他把我们娘们仨接到运城去。到了运城,又是另一种紧张和危险,整天要躲避日军飞机的轰炸,家家都挖防空洞,听到警报响,就钻进自家的防空洞。在运城大约有一年时间,部队要转移到洛阳,我们随着军邮队走,有部队战士保护,但路要靠自己走,父亲抱着三岁的弟弟,母亲领着我跟后边。一天下来,父亲的胳膊都抱肿了,痛得举不起来。有一次,他把弟弟放在一个村子的土地庙前,想让好心人领走,刚走了几十步,觉得又不忍心,就反身回过头把弟弟抱走,幸好弟弟没有离开。

在转移的途中,经常吃不饱,每到一地,总是先到当地老百姓家讨要吃的,能讨到啥算啥,根本就不计较粗细好坏。我们有战士的保护,也懂得一些防空知识,听到警报声,都能服从保卫战士的口令,卧倒在马路边的农田里。当时正是五月天,我趴在豌豆地里,趁机折豌豆角吃。日本飞机来了,飞得很低,几乎能擦着树梢,声音震耳欲聋,又是扔炸弹,又是扫射,跟在军邮队后边的逃难的人群,不懂如何躲避日军飞机,损失惨重。日机飞走后,哭声一片,我看到满路是残肢断腿,血迹碎肉,树枝上挂着遇难者的肠子肚子,有的被炸得难成人形,空气中都散发着血腥的味道,真是恐怖极了!这悲惨的一幕,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海中,至今难以忘却。到了洛阳,一连几天,我都恶梦不断,几次被吓醒过来。

五六天,终于到了洛阳,日子总算安定下来,再也不用“逃日本”。在洛阳待了三年,父亲又被转移到西安终南山下的太乙宫。抗战胜利时,我已经14岁了。8月15日那天,简直比过年还热闹,我看到许多人流着眼泪,奔走相告,到处都是庆祝的鞭炮声,到处都是欢庆的锣鼓声。母亲高兴地搂着我说:“咱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地‘逃日本’了。”

抗战胜利后,父亲又回到地方邮局,我们从太乙宫搬到西安。从此,长居于此,成了西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