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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叫声的文章 / 叫声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人言鸟语

文/刘开学

大凡动物受宠,必定有使其主人宠它的地方。比如,猫靠的是乖巧、温存,狗靠的是恋家、忠诚。那么养鸟人笼中的鸟儿既不乖巧也不忠诚,主人为什么还宠它们呢,仔细观察,那些受宠的鸟,要么羽毛漂亮,要么叫声清脆,有的还能说人话,比如“你好、恭喜发财”之类。这些就是受人宠的地方。

清晨在路边、在公园,常可看到养鸟人为鸟儿准备早餐。那早餐很是丰盛,有小米,有蛋黄,还有鲜活的蚂蚱。有的鸟小资得很,经不得风吹草动,为了使它们免遭惊吓,养鸟人往往在笼上套上蓝布,那个无微不至,简直像照顾自己的娃儿。

每逢看到此情此景,我常常笑养鸟人的自作多情。那鸟叫声悠扬也好,羽毛艳丽也好,其实都不是冲人来的,完全是自身进化种群繁衍的需要。一般来说,叫声悦耳或羽毛多彩的鸟是雄鸟,它们就是凭此吸引异性。叫声好听的鸟羽毛一般不好看,它们多生活在丛林中,因为树丛影响视觉,它们就进化叫声。羽毛好看的鸟叫声一般不好听,它们多生活在旷野里,叫得好听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它们就进化羽毛。

人是高级灵长类动物,有思想、有智慧。可有时办起事来常常降低到对鸟的鉴赏水平上。在许多单位里,那些说了算的人用人标准就是“好听好看”,于是会干的不如会说的,做事质朴的不如面上光鲜的,长得漂亮的还讨三分巧呢。那些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的人,那些上下翻飞八面玲珑的人,永远吃得开,老实人反而受排挤,好人反而受打击,结果造成了许多不公。

就本性讲,人都有天生追逐好听好看的本能,正所谓好言悦耳,秀色可餐。这本不是大缺点,但问题是常常被心怀叵测、善于伪装的人所利用,于是啁啾婉转、乔装粉饰之辈永远大有市场。而这些心怀叵测、善于伪装的人一般更喜欢“好听好看”,就像他们养鸟也一定会养叫声好听的八哥、画眉,羽毛艳丽的鹦鹉、百灵。于是,他们身边会围起一圈圈更会说、更圆滑的人。

对鸟,把听叫声、看羽毛作为喜爱标准无可厚非,但对人,想少走点眼,还得多“听其言、观其行,看其表,辨其里”才是呀。

秋的味道

文/秦延安

秋的味道挂满了整个天空。不知不觉中,天变得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远,太阳已没了夏日沸腾燃烧的激情,也没了咄咄逼人的火焰,总是淘气地与大自然捉着迷藏,要么迟迟不肯出门帘,要么躲在云层里睡大觉,只到睡足、玩够,才懒洋洋地露出羞怯的笑靥。那蓝盈盈一碧如洗的天穹,如湖水一般清爽得直入心底。秋风荡漾,便有云来,缓缓地,不急不紧地,犹如这季节让人满心的闲适。

秋的味道流淌在田野里,田野里便变得五颜六色。粗壮的玉米如列队的士兵急待检阅,鼓鼓的大豆摇响了丰收的铃铛,雪白的棉花笑开了脸,金黄的稻子乐弯了腰,看着一片丰收的景象,农人更是喜悦满怀,就连额头上那被岁月雕刻的深深褶皱也舒展开来,一场暴风骤雨式的收获即将开始。而菜园里更是丰富多彩,爬在墙头的丝瓜,攀在架上的豆角,卧在地里的南瓜,还有那一行行白菜,一畦畦青菜,一棵棵萝卜……满目青翠。随便不挪地,便可摘一篮子够做一顿饭用,全是原生态的绿色食品。

“秋声一半在虫鸣。”秋的味道融汇在秋虫儿无休止的鸣叫声中。不管是在墙缝里,还是田野里,蛐蛐如一位出征的大将军,总是打头阵叫得最响,老远地便传来“■■”的不绝如缕的叫声。而“油葫芦”的叫声则完全相反,“啁啁啾啾”犹如女人似的细弱而绵长。在那此起彼伏、如泣如诉的叫声里,夜色如水,越来越凉,也越来越漫长。除此之外,还有蝈蝈、草乖子等许多不知名的昆虫,共同组成了一曲秋天的鸣唱。而从稠密的树林里,不断传来鸟儿们要去南方过冬的打招呼、告别声。那一声声渐强渐弱的鸟鸣,更是叫得天地一片苍凉而遥远。一群群整装列队的大雁开始了它们一年一度的长途旅行,一会儿排成一字形一会儿排成人字形消失在天际。

秋的味道飘香在果园里,果园里便到处洋溢着幸福的笑靥。春华秋实,的确是的,经过春雨的沐浴夏日的洗礼,金秋之际,各种果木终是结出了累累硕果。红的苹果、黄的橘子、紫的葡萄……一个个如珍珠玛瑙似的,散发着浓郁的诱人香气,使得沉甸甸的枝头到处闪着秋的媚眼。挂满硕果的山丘上、果园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一片繁忙的景象。

秋的味道织就在密密的细雨之中。丝丝缕缕,兀自飞扬。雨落在山林里,大山就脱去了绿色的夏装,换上了金黄的秋装;雨落在田野里,已经播种的冬小麦就蓄足雨水,狠劲地往下扎根以迎接冬日的到来;雨落在江河里,江河却是波澜不惊,身躯仍是日瘦一日,不急不缓纷纷扬扬之中突出点点寒意。“一场秋雨一层凉”。经意或不经意间,秋的味道越来越浓。

“雨声虽到夜,吟味不如秋。”其实,每个人品到的秋味都不一样,每个人心中的秋都蕴藏着不同的意味,也许是“天凉好个秋”的几多愁绪,也许是“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萧瑟,或许是“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之闲逸。读秋如同读人生,在经历了大红大紫和肃杀、萧瑟之后,更多的是归于淡泊的一种超然、坦荡,那是阅历人生百态之后的内敛、静美,不仅昭示着成熟,还显现着一种祥和、平实和丰满,像一坛陈年老酒,萦绕在舌尖上,醇厚绵久。

闻啼鸟

文/慕耕堂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古人真是写作高手,寥寥十字,诗情画意,境界全出。

春天一到,鸟儿们就开始闹春了。南归的候鸟也赶回来了,留鸟就更不用说了,它们盼望春天的心情更是迫不及待。鸟儿们和人一样,也要休息。清早起来,先吊吊嗓子,用鸣叫声欢迎新一天的到来。

老百姓说,三十岁以前睡不醒,三十岁以后睡不着。我早已无需闹钟,生物钟比时钟都灵,每早五点半,都会自己把自己唤醒,起来后,我爱到楼前空地上跑跑步,锻炼锻炼。

空地上,围墙一角,好事者开垦了一片荒地,种上了小麦。清明将至,小麦绿油油的,长势喜人。一早一晚的,常见一老头在田地周围转悠,叼着烟卷,看见草,就蹲下身子拔掉,很悠闲。院墙外,几棵白杨,几棵梧桐,整齐高大,枝条上芽孢已经鼓胀了,静待抽丝吐芽、桐花绽放。

此时,晨光熹微,小区还没醒来,一切都是那样静美安详,鸟儿们也在熟睡。头顶上,星月在天。身边,春风轻拂。我贪婪地做着深呼吸,轻起脚步,开始为时半个钟头的晨练。多年了,这已成了习惯。四季之中,我最喜春晨。不热不冷,温润宜人。

跑一会,身上汗津津的了,我脱掉外套。此时,天已大亮,鸟儿也开始活动了,断断续续地听见鸟叫声了。先是麻雀,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它们依然顽强地生存着。这可爱的小生灵,这曾经随处可见的物种,这曾被作为四害之一而人人喊打的小东西。今天,已被人们赶得连做窝之地都难觅了,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它们只能将巢筑在安装空调时钻出的洞里。清早,它们总是第一个起来,喳喳地你唤我,我唤你。我常常一抬头就看见它们站在空调机上,站在阳台外窗棂上,机警的小眼睛,小巧的身子,灰暗的外表,千百年来,还是那个样子。站一会,它们就开始活动了,嗖的一下,飞到草地上,或者到墙头上,枝头上,用嘴梳理一下羽毛,又开始叫。

体积大点的有花喜鹊,我们爱叫这种鸟山喳子。身上黑白相间,尾巴又细又长,叫起来喳喳的,声音很大,传出老远。我晨练的时候,常见它们三五个在一块,从我头顶飞过,叫声有些刺耳。我知道它们的巢筑得很高,它们肯定是从家里出来的,然后,找点吃的,又要回巢。这鸟儿喜欢吃楝子树上结的果子,还有人们吃饭时掉的饭渣子。有一次,我看到了它们的巢,就建在院墙外最高的那棵梧桐树上。我看见一只花喜鹊骄傲地站在巢边,听见它的高声鸣叫。另一只就在不远的另一根树枝上,我觉得它们是夫妻,多么幸福的让人羡慕的一对啊。

运气好时,还能听见悦耳的黄鹂叫声。前几天,我就见过一次,两只,身材玲珑,羽毛嫩黄,叫声清脆。这鸟长得漂亮,叫声好听,比麻雀、喜鹊招人喜欢,可比较稀罕,不常见。偶尔,我还会看见鸽子从清晨的天幕下滑过,它们叫声单调,咕咕咕咕的,可是花色品种繁多,很漂亮,飞翔的姿势也很优美舒展。有时,我听见鸟叫,看见鸟迹,忘了锻炼,这些大自然的生灵对我而言,看见它们就是一种最好的精神放松,这本身,也是一种锻炼。天空下,如果看不见鸟儿飞过,将会多么寂寞。

同事还住在城郊一片为数不多的平房里。老房子,青砖红瓦,檐下有雀巢,屋里有燕窝,院子里种着几棵树——石榴、香椿、葡萄,家里养着几只公鸡,不为别的,就为听公鸡打鸣。想想看,每天都在鸡鸣声中起床,一年四季,都能见麻雀,与鸟为邻。春天里,还有燕子作伴。

这样的生活,真让人艳羡。只是,这样的所在,不易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