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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倔强的文章 / 倔强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谁在青春的时候懂得青春

文/Joanna

听五月天的《倔强》总是让我有种莫名的感动,总是想起那些似水流年的日子,那些泛着涩滋味的年少时光,总是怀念那年的雨、那年的人、那年的一切…

总是觉得青春的扉页上就应该写满张狂,写满叛逆,写满笑,写满泪。我们可以不管不顾,即使会让很多人不满;高兴了可以大声地笑,难过了可以大声地哭;喜欢的事就要放手去追逐;一些可恶的人可以大声地唾骂,也可以牵着一个人的手,肩并肩走过一段很长很长的小路…

其实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里,我们做过的一些都太傻,倔强地坚持着一些不可能的事,倔强地固守着一些轻浮的诺言,倔强地对一些人过分的好又对一些人出奇的差,倔强地爱着一个不改爱的人恨着一个不可恨的事,倔强地流泪却又傻傻地选择一次次地受伤…

因为,我们年轻,仅此而已。而固执,也总是让我们在青春里遍体鳞伤。

可是不管怎样,做过的就是做过了,后悔也罢,伤心也罢,怀念也罢,逝他的日子终究会被打上封条,弃置在岁月的墙角,慢慢地被遗忘。 是谁说过青春似一辆不停的列车,载着我们不停地前行,在年年岁岁的轮回中抵达一些被我们叫做"成熟"的站点,然后放下一些人,又带走一些人,继续中它的旅途。

这辆青春的列车,最终也只是载着我们走过很短的一段路程,然后我们就不得不换车,再不停地赶往其他路途,直到有一天,牙齿落了,头发白了,记忆也模糊了,双脚再也迈不开,那时我们才会接近最后的终点站。

即使我们会不可避免地被青春的尖锐棱角划伤,但还是傻傻地相信希望,相信着明天,还是固执地双手合一。

太多太多的感动,总是会让我在不经意的时候流泪,或许真的似这样:当逆换一种角度去看身边的人和事时,那些所谓的伤痛,就会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即使时间在流淌,一些刻骨铭心的记忆,终究不会凝成一颗珍珠,在生命的暮年,散发着一些深深浅浅的光,折射出久远的人,久远的事,久远的情,还有那些曾经落了一季的雨,和那条雨润烟浓的小路尽头一个傻丫头咬着棒棒糖傻傻的笑… 于是,很欣慰,毕竟,纵使张狂成伤,还是有很多东西是值得留恋与回味的。放下笔,推开窗子,看到阳光射进来,落在脸上很温暖。

老了的“绛”

文/王亚

1

红颜色里,大约朱比殷老,赤比朱老,绛比它们都老。绛里必是注入了年华与坚忍,便红也红得倔强了,旌旗一样梗着脖子迎朔风。

“绛,大赤也。”《说文》这样解释“绛”。我理解的“大赤”是比红更红,红得有些老辣了,可经霜气。

由“绛”不免想起杨绛先生。105年前,北京城一个胡同里,同盟会会员杨荫杭的第四个女儿出生了,他给她取名季康。小季康爱笑,家里人给她喂冰淇淋,她甜得很开心,小嘴却冻成“绛”紫色。不过她的名字倒源于“季康”被兄弟姐妹们嘴懒叫得吞了音,压缩成了“绛”,从此她便叫“杨绛,字季康”,这得算无意捡得的名字吧,天意为之。

大概“绛”里果真注入了年华与坚忍,先生经了105年的人世跌宕,迁徙、贫寒、战争、侵略、文革、离殇……一个多世纪的苦都让她尝尽了,她依旧淡淡的,无阴无晴。你甚至会觉得她的平明贞静里有些冷,就是这些岑静内敛里,有着不蔓不枝的优雅。这是105年的光阴赋予先生的从容,经了人世间的狂风暴雨,犹能将阴晴隐于心,是“绛”的真正老辣。

钱钟书先生称杨绛先生为“最贤的妻,最才的女”,因为她一直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女子,做他的“灶下婢”、“女秘书”、“挡箭牌”、“清障妇”。他拙手笨脚,不会打蝴蝶结,分不清左右脚。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她说:“不要紧,我会洗。”他把台灯砸了、门轴弄坏了,她说:“不要紧,我会修。”他颧骨上生了个疔,她说:“不要紧,我会给你治。”她像圣母一样护着他,替他抄书稿,替他挡人客,为他做一切他不擅长的事情。安顿的时候,他们便各据一书桌,各自一杯茶一本书,各自得了好字好句趣章节再来凑兴把玩。互不相扰,也是清好。

他们也曾效仿清照明诚的赌书泼茶,不论谁输谁赢,每斗罢一局,彼此相视,捧腹大笑。钱先生的《槐聚诗存》便写了:“翻书赌茗相随老,安稳坚牢祝此身。”他们算是相随老了,女儿圆圆去后,钱先生也在八十多高龄时走了。他们终究失散了。他走前,对她说:“绛,好好里(即‘好生过’)。”她便好生过着,惟做着寻寻觅觅的万里长梦,一个人思念他们仨。

先生是有些倔强的,浑然长成了一棵树,一个人也梗着脖子寻觅归途。

2

传说中有一种名唤“绛”的树。相传黄帝行宫开量门的南面就有一棵巨大的绛树,绛树自会歌唱,且有旋律有和声,仿佛一人分饰两角,便常有仙人在树下坐听。杨绛先生也是有了绛树神力吗?可承担起“妻子、情人、朋友”三项角色。

只是绛树从仙家落入凡间后,少了异兽的守护,身世也变得跌宕了,古诗词里成了歌女的指代。“碧玉宫伎自翩妍,绛树新声最可怜。”这是南朝徐陵的《杂曲》,如西施、韩娥、张璪、绿珠、陈圆圆……红颜薄命最可怜。

仙家还有一株绛珠草,亦是可怜之物。绛珠草长在西方灵河岸边三生石畔,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绛珠草也修成个女儿身。后来侍者下凡,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水还他,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给他。”这便是林黛玉的前世。绛珠草偿的是绛色血泪,直将生命也偿尽了。据说北方果真有绛珠草,植株最是娇柔,往往于深秋最红艳时一经寒霜生命便戛然而止。这只能是林黛玉,不会是杨绛。

绛色虽是老红,总仍旧不失炽艳,如“点绛唇”。大约因了这名字里的美人之姿,“点绛唇”词作多纤弱,别有一股香风细细,李易安便是一例。连老苏也会“烛影摇风,一枕伤春绪”,你几曾见他这般伤春伤别?京剧唱腔里的“点绛唇”倒别有气势,用于元帅升帐、豪客排山种种,称“点将”,终究将“点绛唇”的孱弱扔远了。

山西运城有绛县,县邑之人便称“绛人”,想必有晋人的倔强坚韧。

“绛”必然是有些倔强的,如老了的杨绛。

3

丙申年四月十九,公历五月廿五日,杨绛先生去了。她寻着她的归途了,他们仨终于团聚了。

倔强的萝卜

文/岳新敏

凌晨4点,父亲便起了床,然后摸黑来到地里,开始采摘沾着露水的萝卜,再将它们小心放到三轮车上,开往市里的农贸市场。

去年萝卜价格不错,今年大棚里全种了萝卜。

6点半,到达农贸市场,父亲终于可以歇歇脚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冷馒头,开始充饥。大约1个小时后,其他的菜农陆陆续续到来,这时候买菜的人也开始来了。

有认识父亲的和他打着招呼,父亲憨憨地笑着。

父亲是一个菜农,冬天也不肯歇息,种了大片的萝卜。本可以在附近乡镇上卖的,可是父亲觉得市区只比镇上多出20里地,没啥,还能有个好价钱,就是卖不完还可以给我送过去。

以前家里穷,父亲就是靠种、卖蔬菜供我读书上大学的。后来我在市区买了房,安了家,父亲便每隔一段时间都来给我送一回菜,说自己种的菜,吃着放心,第二天便又匆匆离去。

今年媳妇怀孕时,父亲隔三差五来给我送菜。要知道父亲距离我家大概有60里地,骑着电三轮不是个短距离。我让他别这么麻烦,他不听,说什么一定让未来孙子吃上无公害蔬菜。

有次,生意不太景气,父亲的一车子萝卜,剩下了半车,他要给我留下,媳妇无意中说了一句,吃不了,整天吃萝卜吃得都腻了。父亲低下了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父亲便起床了,然后趁着我们熟睡之际,除了给我们留足吃的,悄悄地把剩下的萝卜分到各家各户的门前。睡梦中听到关门声的我,赶紧下床穿上衣服,本想追上父亲,只见父亲拿起塑料袋,一个袋里装着四五根萝卜,挨家挨户敲门,还让他们多多关照我们这一户。不知道父亲的行为,多少人赞成,反正还是剩下了不少。我看到父亲的脸上显出落寞的眼神。

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小区的人大概都认识我们了。有的说,大爷好久不来了,那萝卜种得真叫一个棒啊,是正宗的水萝卜,脆生生的,生吃都很好。

父亲好久没有来了。因为给家里的冬暖式大棚放栅子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下来摔了腿。然而,他心疼的却不是他的腿,而是那半地的萝卜。在他看来,这萝卜比命还金贵呢。愁得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母亲打电话过来,让我帮着想办法。我只好骗他说,别着急,找到买主了,我有个同学在超市,专跑采购的。

周末,我找了几个哥们一起回家,把剩下的萝卜拔了,然后分给小区的各家各户。我相信,父亲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